於贺坤倒是松开了简悠悠的手腕,改为抓着她的后颈,气息乱得像是刚刚跑了八百里,欺身将简悠悠挤在角落,简悠悠双脚都离地了……
“装不认识我?”於贺坤声音很急,很哑,生锈的门轴似的。
简悠悠一直都不敢跟他对视,闻声终於抬起头看向於贺坤,伸手转了转自己的手腕,想劝他说好聚好散不要纠缠。
可一看到於贺坤的样子,简悠悠就愣住了。
“你……”简悠悠都结巴了,这不过才几个月没见,於贺坤怎么造成这个鬼样子?
“你吸.毒了?”简悠悠第一反应,是那些因为吸毒消瘦和眼下青黑面色灰白的瘾君子。
实在是於贺坤和她印象中差了太多了,她瞪着於贺坤,难以置信。
於贺坤嗓子发紧,喉结滚动了一下,对上她清亮的视线,想要让自己不要自作多情,却从她的眼神中分辨出了担忧。
这让他强撑的脊背突然间就弯了,微微偏开头深吸了一口气,好容易压住了翻腾的情绪,这才又恶狠狠地瞪向简悠悠。
“你管我?”他手掌捏着简悠悠的后颈,迫使她抬头,“你先给我说清楚,你去哪了,还有你刚才在干什么?!”
他想起刚才简悠悠对着那个叫什么向少的笑得眉眼弯弯,就觉得自己眼睛里面生生被扎进两颗钉子,疼得他眼球都要爆出来了,嘴里都咬出了血腥味。
他不想把简悠悠想成那些水蛭一样的,无论是谁都行,只要有钱就行的女人,所以他才咬牙切齿地说,“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说法,不然我就掐死你,把你顺着楼上扔下去,摔个稀巴烂。”
说得很吓人,是於贺坤一炸毛就口头杀人放火的风格。
简悠悠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谎话,被他这样色厉内荏的一威胁,顿时就都没了,身体也从紧绷渐渐放松,勉力踩在於贺坤的脚尖上,支撑自己。
她发现她竟然有点怀念,怀念於贺坤这种调调。
简悠悠清了清嗓子,勉力组织着肚子里变成谎言渣渣的碎片,说道,“我……出国去旅了个游。”
於贺坤几乎眼不眨地看着简悠悠,他和她在一起,总是喜欢看她,不由自主地看她,这么近距离,简悠悠这种磕磕巴巴畏畏缩缩的样子,他看出了简悠悠说的是谎话。
“那个男的,是……”简悠悠皱了下眉,莫名有种耐不住寂寞的小媳妇爬墙头,爬一半被丈夫抓住脚踝的心虚。
她皱了下眉,正准备继续编,突然间嘴被堵住了。
简悠悠眼睫快速地扇动了两下,於贺坤就捏着她的下颚闯了进来。
他……有些不敢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