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沈彻淡淡的睨了一眼,手指不耐的点了点桌上的纸张,将林梦秋的思绪拉回到了桌上,“无妨,有事直接说。”
袁立虽然有所顾忌,但沈彻都这么说了,只能如实的将事情道出。
今日陛下急召沈彻进宫,便是有人密报辛家频动,与朝中多人暗中往来,怀疑辛家似有不臣之心,并将此事交给了沈彻。
袁立在外查了些线索,这才连夜来报,“再过几日是辛家老夫人大寿,惠妃入了冷宫辛大人遭贬职,按理来说不该大肆操办,可据卑职查探到的消息,辛家已向京中多数府上递了帖子,看样子不仅不避讳,还要广邀众人。”
“说重点。”
沈彻没有抬眼,对此并不感兴趣,林梦秋倒是听的走了神,被沈彻拿笔尾轻轻的拍了下手背,才委屈巴巴的将目光放回纸上。
哼,她说要去避嫌,非说不需要,现在她想听故事,又不给她听,真是坏蛋。
但这种官场之事,林梦秋就算听了也听不明白,渐渐的也就当成了耳旁风,认真的握着笔,按照他指点过的样子重新写了一遍,果真有了那么两分意思。
“这事本就奇怪,卑职就顺着这个线索去查,发现辛大人的贴身侍从乔装打扮想要出城,想必是要借着操持寿宴采买的机会向外传递消息。”
沈彻听到了想要听的,才抬了抬眼,“去查查,此人何时出的城,又要向何处传送消息。”
“是。”
袁立出去后,林梦秋握着笔头看他,“爷,您又要去查案了吗?”
她已经习惯了每日都能见着沈彻的日子,他去查案便会日日早出晚归,有时候甚至一整日都瞧不见他,担心是一点,更多是她会想他。
林梦秋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了些许不舍,让沈彻也不自觉的让软了语调。
“府里如今也没人敢招惹你,即便我不在,也没什么好怕?”
“妾身担心爷。”林梦秋说完,又忍不住的低声加了一句,“更想时时见着爷。”
之前沈彻只知道她爱撒娇,却是不知她还这般的黏人,而且被她这般依赖的感觉并不让人讨厌,甚至有几分受用。
“过来。”沈彻说这话时带了三分懒意,勾着她心甘情愿的放下戒备,朝他走去。
林梦秋乖巧的在他面前站定,沈彻扬着唇轻笑道:“蹲下些。”
她依旧是照着话做了,而后便感觉到额头有些温热的湿润,等反应过来时,沈彻已经退开半步,带了两分哄骗的口吻道:“我会尽量每日回来,好生养病,等案子办完了,咱们也得把帐好好算一算了。”
这样的吻让她有种好似自己也被他喜欢着的错觉,即便只是蜻蜓点水,只是浅尝即止,却比任何一次都要满足。
整个人有种如卧云端的轻飘飘之感,幸福的好似要飞升成仙。
林梦秋还沉浸在那个温柔又缱绻的吻里,就被沈彻这句算帐给羞红了眼。
至於要算的是什么帐,她可再清楚不过了!
*
自第二日起,沈彻便开始早出晚归。
辛家结党营私为的自然是二皇子,沈彻有针对性的派人盯住了安阳那边的消息,只要有人形迹可疑,便向他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