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许久,林梦媛朝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看了好几眼,确认沈彻是真的走了,才松了口气上前,看着林梦秋道:“我有话要对妹妹说。”
沈彻一走,林梦秋也恢复了清明,抬头迎向她的眼毫不避让,“真巧,我也有话要与姐姐说。”
林梦媛生怕隔墙有耳,带着林梦秋到了她的屋里,关上门后再三的确认没人,才变了脸色。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来是做什么?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在林梦媛的固有印象里,林梦秋还是当年那个寡言软弱的小姑娘,虽然长得明艳却总是站在角落里,就连说话都是蚊虫般又轻又软。
她当惯了姐姐,再加上她此刻心中慌乱,疑惑很多,便把在家时长姐的姿态摆了出来,一口气问了许多,显得有些咄咄逼人,全无方才可怜兮兮的样子。
“姐姐是在问我?母亲说你去了外祖家小住,可你现在却在安阳,不仅成了舅父家的表姐,还住在沈敬宸的府上,这一桩桩一件件,难道不应该姐姐向我解释吗?”
“你,我……你怎么敢这般与我说话。”
“为何不能这么同你说话,如今我是林梦媛,是林家大姑娘,是南阳王世子妃,而你又是谁呢。”
林梦媛顿时哑口无言,她怎么忘了,眼前人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小姑娘了。
拦下她自尽,替嫁,顶撞母亲,哪个不是惊世骇俗的行为,她都能泰然处之,早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这个妹妹已经长大变样了。
褪去懦弱的外壳后,她变得耀眼夺目又张扬。
难怪连那样狠戾的沈彻,她都不怕,还能与他亲密无间,或许真正看不清的那个人从始至终都是自己。
“秋儿,是姐姐错了,是姐姐心中忧虑,口不择言的误会了你,我是无心的,你能不能原谅姐姐。”
林梦秋在听到的时候有片刻恍惚,秋儿,她有多久没听到有人这么喊她了,装林梦媛的时间久了,甚至连她自己都要忘了自己是谁。
而且,在家时两姐妹便不近亲,姐姐像是玉树琼花,她则是树边的小花小草。
远不可及高不可攀,倒也说不上好与不好,只是她们的眼里都看不见她这棵小草罢了。
这大约是林梦媛头次用这般卑微的口吻与她说话,竟让林梦秋有些许的不自在,撇开眼正色道。
“我陪夫君至此,那姐姐呢?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姐姐此刻应当在舅父家中,为何会出现在沈敬宸的府内?你又是如何结识的他?”
后面半句她给林梦媛留了点面子,她与沈敬宸那拉拉扯扯的样子,便是想让人不想歪都难。
提起这个,林梦媛居然害羞的红了脸,“我与景宸情投意合……”
“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