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子监时便时常与人动手,尤其是长公主家的徐铭杰,明知沈彻不好招惹,还总是不长记性,每回都去惹他,最后搞得浑身是伤。

当然挑事的和受伤的都不是沈彻,他根本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他不主动惹事但也从不怕事,只是最后免不得有人受了伤要哭哭啼啼的去皇后那告状。

等到时间长了,他们也都知道沈彻不好惹,各个都学乖了,这样的事情才少些。

但他的这两个弟弟一向绕着沈彻走,真没想到这次会犯在他的手上。

沈景安看着自家母后一脸头疼的样子,忍不住的失笑,真是有意思。

那边曹皇后还在为难:“陛下不必顾虑我,彻儿既是打伤了敬宸便是他的错,臣妾不会包庇的。”

见她如此郑重其事的样子,成帝反倒安慰起她来,“彻儿也是朕看着长大的,他这两年的性子确实怪了些,但从不在大事上出错,想必是老二犯了事撞在他手上了,你也别急,信上说他已经启程回京了,一切都待他回来问清楚后再说。”

成帝扶着曹皇后重新坐下,见她依旧神情恹恹的,也就没了久坐的心思,与太子手谈一局便回了干清宫。

待成帝离开后,沈景安才上前轻声的安抚曹皇后:“父皇既能如此说,便没有要怪责阿彻的意思,母后也不必太过忧虑。”

曹皇后却看着没有那么的乐观,依旧是愁容满面,“我知道你父皇从小便喜欢彻儿,自然不会是非不分,只是朝中已有许多人对彻儿心生怨恨,上回舒嫔的事如今想起来还是后怕,我担心彻儿的性子若是再不收敛,早晚会惹出大麻烦来。”

她最近频频头疼,听闻这样的事更是忧思,这会也更是扶额叹息。

沈景安眼底闪过些许复杂的情绪,静默片刻才轻柔的替她顺了顺背,“母后放心,阿彻行事是有的分寸。”

“但愿如此吧,我也只是杞人忧天,没事就爱瞎想。对了,方才用膳时你父皇提起你的亲事,我最近也在为你留意,彻儿都娶妻了,你也该抓紧才好。你自小便是个有主见的,我也不愿当个不明事理的母后,你若是有自己瞧中的,就提早同我说,也省得你父皇乱点鸳鸯谱。”

沈景安神色微顿,道了句不急。

“如何不急,你的亲事不定下,下头两个弟弟也不敢越过你去。”

他瞥了眼身后的苏禾,见她一直保持着恭敬的姿势不变,心中有些郁结难舒,抿了口茶淡淡的嗯了声,回了句知道了。

又坐了一会,曹皇后也面露乏色,“行了,你也陪了我许久,夜也深了,明日一早你还要去御书房,赶紧回去歇着吧。”

沈景安这才起身告退,等他出殿后,却没急着回毓庆宫,而是绕着御花园无所事事的踱步闲逛。

身后的苏禾小步的跟着,直到听见他的咳嗽声响起,才不得不小声的提醒:“殿下,您的春日咳还未好,更深露重早些回去歇息吧。”

“苏禾,你说,人心真的如此难测吗?”

“殿下的话太过深奥,奴婢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