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不用试探为师,老子走过的路比你吃的盐都多,怎了,感觉宫内不安全了,这才到哪儿呢,想当年成英宗、宪宗到当今上位,比这阵势大多了!”叶桐满脸的不在乎,咪了一口手里酒杯的酒,继续说:“现在还早,不过也确实到了要准备的时候了,咱们这些阉人,是没有多少好的去处。你小子还年轻可以去地方做个镇守、我这种老家伙只能去中关村等死喽”
“徒弟不想去地方做镇守, 想走江湖,但也不想进东厂。”何福见自己心思被戳穿也不恼,直接说出自己想法,看着师父叶桐。
“早就知道你小子不是个安分的主,当年你来咱家这学武功,不怕就存有这样的心思吧!这事不怎好办,不过对别人来说很难,但你小子早就被人选中了,估计会有安排,脱离这苦海不难!咱家你也别管,收你当徒弟传咱家衣钵,咱家这辈子没啥憾事了!”叶桐手里夹着菜,眯着眼,品着酒非常自在,根本没有把自己以后当回事。
何福愣住了,两眼含泪,有些心塞,本想趁着新皇登基中间混乱,直接和师父溜走的,凭着两人高超武功,改头换面哪儿不能去,逍遥自在多好,却没想是这个结果。
“喝酒、吃菜,大过年的高兴高兴,不要扫兴,陪咱家多喝几杯!”叶桐敲了桌子,惊醒了发楞的何福,是夜何福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自己小屋的。
弘治十八年五月初七,皇帝朱佑樘驾崩於干清宫,天下大缟,宫内京城开始戒严、宫内宫女太监哭声不绝。宫外京城内的寺观锺声不断,响彻整个京城上空。何福和其他太监一样身着素服、跟着人群开始为皇帝哭丧,直到第七日晚上被何鼎派人叫了过去。
再次见到何鼎,不在是威风凛凛的司礼监提督,而是满脸的哀愁、一身的颓废之气、着素衣、苍老至极的老人。何福叩头行完礼后,就恭敬的站在一边等待何鼎安排,何福在师父叶桐的提示下,早就知道自己去处由不得自己,何鼎必有安排,知道这是准备安排自己去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