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事件结束后,花满楼在江湖中已经五年没有走动了,宅在家,陆小凤请也请不走,非常幸福的和公孙兰、石秀雪、小翠一起生活着,小孩子都已经能满地跑了。公孙兰、石秀雪、小翠都生了一个孩子,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是小翠生的,小翠非常不高兴,差点不要这个女儿了,花满楼废了好大劲才把她哄住了。
陆小凤继续在江湖上破案,昔日常常和花满楼谈经论道的木道人已经被陆小凤扒下幽灵山庄老刀把子身份,身败名裂,最后反而死在自己亲身女儿剑下,可悲可叹。
秋,江南,微风细雨,一场秋雨一场寒,虽是一日寒过一日,又是一年收获季节,却又是寻常百姓最开心的时节。云天蓝碧,黄叶落满地,天边秋色与秋波相连,波上弥漫着空翠略带寒意的秋烟,远山沐浴着夕阳天空连接着江水。水阁楼中,花满楼、陆小凤、司空摘星坐在一起喝酒,吃着点心,观赏着这碧云天、黄叶地。旁边公孙兰、石秀雪、小翠三人照看着跑来跑去的孩子,司空摘星不时的拿着酒杯逗着小孩子,惹的三人对他很不满,也不在乎,完全化身一个逗逼的猴子,和孩子玩的不亦乐乎。
“现在的西门吹雪很可怕,大漠黄石小镇后,他已经离开了万梅山庄,只留下孙秀青和儿子两人在庄内,整个人已经变成了无情的剑,我也找不到他,我很担心他来找你比剑。”陆小凤担着酒杯忧心重重的说道。
静,非常安静,水阁内气氛突然很沉重,大人们都扭头看着花满楼,特别是三个孩子妈,公孙兰、石秀雪、小翠一脸的担心不言仪表了,只有小孩子还是无忧无虑欢快的旁边跑来跑去。
“当年他的话,他是不会忘记的,我也等了他很久了。只是希望他动静搞小点,不要搞的和叶孤城一样满城风雨。我也不希望别人拿我下注赚钱,如果有的话,老婆们你们要下注买我赢啊,孩子大了,得多挣点,将来好给孩子娶媳妇、买嫁妆!”花满楼笑嘻嘻的说道,一点也不在意。
陆小凤笑了,小阁楼又恢复了热闹。陆小凤的心情还是一层看不见的阴影,无论是谁赢谁输,都有人丧命,都是多年的好友,他也不想谁失去生命,离开大家。
重阳节过后的一天,西门吹雪突然现身花满楼家,当年万梅山庄二人斗剑后他说过的话还没有忘记,一直都记着。
陆小凤、司空摘星最近哪儿都没有去,一直留在花满楼家,说是陪着过重阳节,其实都是在等西门吹雪,二人相斗,於两人而言,都是伤害,无法阻止,只能陪伴,亲自见证这一场注定要惊天动地、名垂江湖的大战。
上午辰时,秋高气爽,艳阳高照,温暖的阳光洒在大地上,照在水阁上,也照在湖面上。湖中铺满了枯黄、残落的荷叶,两根枯萎的荷叶茎秆上花满楼、西门吹雪好像没有重量一样立在上面,持剑对面而立。水阁内公孙兰、石秀雪、小翠、陆小凤、司空摘星伫立,担心又严肃的看着二人,这一战除了这些人之外再无外人知晓,江湖上没有一丝消息外泄,所以无相关人打搅。
花满楼一身锦袍,手握一柄长剑,这是花满楼近些年通过花家的渠道搜集海外精金掺杂着陨铁亲手打造的一柄宝剑,净重六斤四两,剑全身长四尺九寸,剑身三尺六寸、晶莹夺目、润洁亮丽,剑身上有一条符籙一样的暗花纹细细连成细线长在剑脊上,剑柄通体银白色,护手状若祥云,剑镡也形如云朵勾勒花纹缠绕着整个剑柄,
取名为“太玄”。花满楼已经历经三世,前世立志求道,道可道,非常道,无、有同出而异名,玄之又玄,是为太玄,以此为剑名,激励着自己在求道路上继续走下去,日后甚至可以为道号贯穿自己整个求道生涯。 西门吹雪依旧白衣如雪背着形式奇古的乌鞘长剑,苍白的脸,冷冽无情,如远山上冰雪般寒冷的寂寞,如冬夜里流星般孤独的寂寞。
花满楼看着冷冰无情的西门吹雪,显然西门吹雪已经入了先天,心里感叹:“也难怪陆小凤说有些害怕西门吹雪,离开了妻子孙秀青和儿子后,恢复心中无情,斩断了心中最后的情,此时西门吹雪显然入了先天。西门吹雪的路就是诚於心、诚於剑、又执於剑,剑无情、人更无情。先是无情变有情,孙秀青给了他恋人、家的温暖,让他作为一个剑客在情的方面已逐渐圆满,和叶孤城一战后,心神放开,不久就入了后天,现在又从有情又变成了无情,入了先天,人无情,剑更无情,一生都奉献给了剑道啊,纯粹、肃杀、冷寂、无情剑意是如此可怕,也难怪陆小凤害怕了。”
西门吹雪冷冷的问道:“你学剑?”
“我求道!”花满楼道。
西门吹雪不再说话,话已说尽,路的尽头是天涯,话的尽头就是剑,於他而言手中的剑更能表达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