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秦克那嬉皮笑脸的欠揍表情,宁青筠看不下去了,狠狠地白了秦克一眼,没好气道:
“闻校长,郑老师,梁老师,秦克的卷子全做完了,包括附加题,都做出来了,你们不要再瞎担心他了。”
“真的?”
饶是闻建钊久历风浪喜怒不形於色、老郑是表面淡定派的装逼惯犯,此时也不禁失声惊呼出来。
梁老师更是捂住嘴瞪大了眼睛。
他们在赛前就没抱太高的期望,只想着秦克能拿个第三第四名就很满意了,后来秦克因高烧中途退考,更是连这份期望都熄灭了,还担心秦克受此打击会一蹶不振、想着怎样慢慢开解他呢,哪想到会从宁青筠口中听到如此意外的消息?
三人齐刷刷地看向秦克,想听他亲口印证。
秦克无辜地一摊手:“我说了,和上次差不多啊,就是全做完了的意思。”
老郑和闻建钊还不太敢相信,毕竟以秦克高烧39度多的状态,居然还能做完奥数省赛的卷子,实在太过不可思议!
他们和秦克再三确定后过才不得不相信了。
一股绝处逢生的狂喜涌上三人的心头,心情波动之激烈,堪比股市里自己的重仓股经历了一波地天板。
梁老师最是嘴碎也最按捺不住性子,她追问道:“秦同学,你有多大的把握能全对?”
秦克笑笑:“和上次差不多吧。”
老郑忍不住伸手弹了弹秦克,笑骂道:“你这小子!直说有信心满分就得了!你可知道闻校长整个下午都在和我盘算着怎样安慰你来着!”
随即医务室里便响起了他和闻建钊爽朗的笑声。
……
夜晚更冷了,十二月初,在南方也算是彻底入了冬,寒风呼啸,省文体中心外面的榜单栏前,却依然等满了来自全省各地的老师们,黑压压的超过百人。
人人都在紧张而焦虑地等着榜单的张贴,以期在第一时间获知结果。
奥数省赛的意义较之市赛高了几个等级,不但省里的电视台晚间新闻里会将结果念上一念,连省报都会刊登报道。
省赛的榜单只会贴出前三十名,前三名为省一等奖,四到第十名为省二等奖,第十一名至三十名为省三等奖。
只要进入前三十名,就意味着就能让学校的名字出现在省级媒体上!
这对於宣传提升学校的名气地位,效果极为显着!
哪怕是第三十名的三等奖,都足以让一些偏远小城市的高中激动万分了。
所以不少小城市的学校,直接是正校长亲自带队,满怀希翼地守在榜单栏前。
当然,远州这样的省会城市,重点高中林立,每年参加的各类竞赛也多,正校长顶多会比较关注结果,还没到亲自来守榜的地步,来的一般都是分管理科的副校长。
说是怨家路窄也好,狭路相逢也罢,闻副校长、老郑、梁老师快步来到榜单附近时,刚好遇到了澄空高中的副校长黄浪群带着几个老师走了过来,当中还有澄空高中今天来考试的三个考生,陈翰音、洪星纬赫然在列。
两帮人马撞了个正着。
黄浪群马上阴阳怪气起来:“哟,这不是闻校长嘛,怎么,还有心思来这里等放榜?”
闻建钊淡淡应道:“黄校长,我想来就来,你管得未免太宽了。”
“哼!上次你们学校那混子学生,叫什么来着,哦,秦克,以不光彩的手段害得我们学校的全文彦考试中途离场,
这回怎样?听说他在考试当中也崩溃昏倒,被抬去医务室了?” 反正上次已撕破脸皮了,黄浪群也不装了,他冷笑着续道:“正所谓‘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今天我算是信了,老天开眼啊!恶人自会有恶报!”
“黄校长,注意你的措辞,再这样诋毁我们学校的学生,我可是会向上级投诉的!”闻建钊脸色一沉,反击道:
“而且黄校长,身为高中的校长,你信这些因果迷信,是不是太可笑了些?”
黄浪群心中依然保持着听到秦克在考试中晕倒退场消息时的快意,他毫不客气地刺激道:
“呵,我本来不是信的,但架不住有人遭了报应!闻校长,不好意思,这次省赛的前三名的一等奖,就由我们澄空全部笑纳了!”
为了报上次的一箭之仇,黄浪群可是花了大力气、做了不少工作,对本次省赛的前三名可谓是志在必得,他现在只想看到闻建钊被打脸打得啪啪响时那难看到极点的脸色。
“哦?不知道你们的考生做了多少题?”
“闻校长真有兴趣想知道?呵,不多不多,陈翰音只做了八道大题加半道附加题,洪星纬也只做了七道大题而已,哦,这边的江越更差了点,只做了六道大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