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月时他在求真书院讲课,也不是只讲一个科目,而是将几个大科目串起来讲联系、讲融合、讲跨学科之间的共通点、讲不同学科之间的数学思维怎么统一起来。
可以说这些讲课当中的思考,也融入到本次的学术报告中。
秦克越讲越是兴起,他不时兴之所至,便拿起手写笔,写出一些例证。
拓扑学、微偏分方程、概率论、泛函分析、线性代数、群论、环、映射几何、黎曼几何、解析数论、模糊数学……几十种不同的分支被他像面粉一样揉捏,组合成不可思议的新理论,建立起新的联系……
一个小时的报告似乎在眨眼间便结束了。
他关掉PPT,抬头环视众人,高声道:“数学大一统是未来数学的唯一出路,很可惜,现在我还没能建立起一套新的纲领,但我将来会未来的数学研究中,始终贯穿着这个主方向,希望在十年、或者二十年后,能给大家一个准确的答案,谢谢大家。我的报告到此结束。”
全场略一沉默,然后几乎要将大厅天花板震开的火热掌声响彻全场!
精彩!就算是再挑剔的数学大师们,都不得不承认,这是一场精彩绝伦的报告!
宁青筠拍得小手都红了,眸子里闪闪发光,哪怕早已和秦克练习过几次,但秦克在台上的表现比练习时更精彩更棒,那种挥洒自如的爽朗,简直让宁青筠的心跳加速得都要蹦出来了。
在这一刻,她无比有信心,谁也没法子从秦克手里夺走菲尔兹的奖章!
德利涅对旁边的安德鲁·怀尔斯教授叹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你会相信世上真有这样的全面精通各个数学子领域的天才吗?刚才我一直在记录,秦克在报告里提及到五十七个大小子科目,每个子科目都有极精彩的论述,如果不是对之掌握得非常透彻甚至融会贯通,是做不到这样信手拈来挥洒自如的。”
怀尔斯教授看了眼他手里作的笔记,眼里同样全是惊叹:“确实难以置信,你知道吗,刚才我在听着他的报告时,仿佛游走在数学殿堂里,时隔三十年,我居然又有了证明费马大定理的新思路,或者能将我原本的证明页数,从130页压缩到100页左右。我的天,我现在就有种想离场回去办公室验证自己思路的冲动。”
而另一边,法尔廷斯一边用力鼓掌,一边朝邱老先生道:“怎样,我没说错吧,秦克的报告永远不会让人失望。这看似天马行空、充满了无限创新与想像力却又逻辑自洽的报告,是我听过有关数学大一统的最精彩报告,没有之一!”
“我从没怀疑过秦克的实力,他作出这样优秀的报告是理所当然的。”邱老先生悄悄拭去眼角泛起的热泪,在这一刻,他心情之激动远在旁人之上。
他今年已七十三岁了,在这样的年纪已很难再保持旺盛的精力推广数学事业、加速祖国的数学事业发展了。
他常因为光阴太快、想做的事业怕在有生之年未必能完成而忧心。
但现在,他终於可以放下心来了。
哪怕他离开人世,台上的年轻人,也必定可以接过他未竟的事业,继续将夏国的数学界,带到国际一流甚至顶尖的水平上!
邱老先生回头,看向后排一脸崇拜、拚命鼓掌的求真书院学生们,凝声道:“记住这一刻,秦克教授是你们的榜样,如果未来有一天,你们都能在他的带领下,站到这样的舞台上,那夏国的数学界,才算是迎来了真正的腾飞!”
而不远处,燕大的孙圣楠教授同样在用力地鼓着掌,眼中全是叹服。
了不起,太了不起了,与秦克的报告比起来,自己那原本还算满意的报告,便像是小学生的作文般简陋。
燕大的学生们凑过来苦恼着低声道:“孙教授,秦教授的报告我们听得不是很懂,他提及到的内容太多了……您回去后能不能再给我们讲解一下?”
孙圣楠教授耸耸肩膀:“我也只听明白了四分之三,部分子科目他讲得太深入,我没研究过那些细分领域,也跟不上他的节奏。你们如果有兴趣,可以等回国了给秦教授写信,让他将今天的报告分成几次专题讲座,到燕大里讲讲。我相信对燕大数学系的学生们了解整个数学体系,有着巨大的帮助。”
见学生们连连点头,孙教授笑了笑道:“当然,到时你们替我抢个座,我也要全程听听。”
观众之中,醉心数学大一统的乔西·乌纳穆诺教授最是眉飞色舞,他拉住旁边的数学家叫道:“看到没,数学大一统才是真正的出路,今天秦克的报告,可以说是为数学大一统掀开了新的一页!”
旁边的数学家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笑,应和道:“是是。”对这位老先生痴迷於“数学大一统”的事,几乎在数学界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大家也有了一个共识,你千万不要和他争论,不然他会缠着你几天几夜,非得把你说服加入他的研究团队不可。最好的方法就是敷衍应和,然后在他提出邀请时婉拒。
——不必怀疑,说这话的人就是法尔廷斯。
因为旁人没这样的资格说出这样高姿态的话。毕竟能得到乌纳穆诺教授邀请的数学家已不多了,这位老先生将数学大一统作为伟大的事业,认为只有伟大的数学家才有资格加入他的团队。
在满场的掌声中,鹰国的梅纳德教授脸色苍白,秦克的报告太过精彩了,光芒完全压过了哈夫曼教授与莱佩教授等人的报告。
在这样的高山面前,梅纳德只觉得自己准备的稿件就像垃圾。
到底接下来自己还登不登台自取其辱?梅纳德陷入了艰难的抉择。
明天是大高潮,争取码好一会发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