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段永恭院士团队研究出来、经过秦克宁青筠对其中的框架材质进行了二次强化的“J-92防波堤”及“J-93防波堤”方案凭着成本低、搭建快、牢固性强的优点,迅速成为了无数县区改造旧河堤的首先方案。
有些下水道工程较落后的城市,更是赶紧疏通、加紧挖掘排水通道,甚至不惜将完好的道路挖开;而有可能会在暴雨中倒塌的房屋居民也紧急进行了疏散转移;农户纷纷做着农作物防淹工作,温室加强防风防雨措施,畜禽养殖户则加大饲料储备力度……
可以说,在三月的中下旬,整个夏国都忙碌起来,无数人力物力都集中到应对四月的暴雨洪涝灾害中,近200多亿的经费迅速燃烧,化为一座座水库、一道道堤坝、一项项防灾措施。
尤其是东北、长江黄河流域等在预警中被“重点提及”的地区,更是暂停了大多数工程,将精力集中到防洪防汛中。
不只是夏国,等欧洲气象中心在秦克二人的指导下,升级了他们的“欧洲极端气候数据分析预测大模型”后,也发现近二十个成员国都会在四五月时迎来十多天到一个月不等的强降雨,这些国家也不敢怠慢,纷纷采取应对措施。
一时之间,整个夏国乃至大部分欧洲国家都因为秦克、宁青筠的预测而动员起来,也使得这两位年轻的夏国科学家在欧洲的影响力进一步扩大。
但凡有欧洲民众不愿配合,当地部门只要说“这是夏国秦院士宁院士及我们欧洲气象中心的全体研究人员共同推演的结果”,便能说服民众,配合开展暴雨洪涝灾害的预防工作。
夏国与欧洲的紧急动员,让米国、鹅国、嘉拿大等国家的气象中心都有些坐不住了,不断有民众和媒体询问自己国家是否也会出现洪涝灾害,该如何应对云云,让他们压力山大。
他们也有心开展提前应对,但哪怕集结起本国的气象专家团队进行了紧急磋商,也只是能大概推测出自己国家也极可能遭遇暴雨洪涝灾害的影响,但影响程度有多严重、哪里最严重、什么时候开始遇到洪涝灾害,又谁也说不准。
在庞大的民意下,这些国家只能试探地向夏国求助,准确来说就是向秦克和宁青筠的流体力学实验室求助。
流体力学实验室的回复很快:“我们的预测大模型未针对贵国的气候数据进行过优化,也无具体的数据来源,无法作出准确预测。”
这几个国家的气象中心顿时哑了口,让他们对夏国的科学家开放本国的气候数据权限,那是不可能的,哪怕是让气象中心那群心高气傲的科学家们完全听从那两位夏国的年轻科学家的“指导”,也困难重重。
最终只有鹅国气象中心愿意有限度地接受与清木大学流体力学实验室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双方将就气象卫星、气象监测设备、气象监测理论、气象数据分析使用等方向进行有限度的合作,并接受秦克、宁青筠的“指导建议”。
不过秦克也没时间精力帮鹅国气象中心了,只是安排了三十个水平较高的科研人员与他们合作交流就算了,对於其他北半球国家,他更是只统一发了封友情提醒邮件,说明北半球大多数国家都会迎来类似的一个月强降雨,请做提前做好应对措施。
至於这些国家的气象中心是不是重视,怎么应对,他就管不着了。
秦克小俩口白天的大多数工作时间,都投入到今年的防灾应对工作中。
如此大规模的动员工作,也让一些关心秦克和宁青筠的长辈好友们暗暗担心。
万一烧了那么多的钱,影响了无数人的生活,秦克和宁青筠预测却有误,那问题可就大了,极可能会严重打击到秦克小俩口的名望地位。
时间就在这份紧张与焦灼中似慢实快地流逝,四月如期而至。
清明临近,阴雨绵绵,整体还是和风细雨,有种吹面不寒杨柳风的舒适感,但清木大学流体力学实验室的全体研究人员,连同秦克、宁青筠、姜为先院士、郭维阳院士都没有松懈,全体人员休假取消,一起留在办公室中加班加点地工作。
每个人都在忙碌地根据夏国气象中心发来的最新数据,不断优化着大模型,以更准确地预测接下来的暴雨灾害,及时发布最新的预警信息,尽最大的努力降低暴雨造成的损失。
昨天气象卫星已监测到北方地区出现了超强的对流云团,这种对流云团极可能会因为季风水汽与高空急流相互作用而转化为巨大的对流风暴,进而孕育出极为猛烈的暴雨、大风、雷暴、冰雹等灾害性天气。
夏国气象中心已正式发布暴雨防灾预警信号了,北方乃至全国的民众都严阵以待。
4月7日的早上,清木大学流体力学实验室内的气氛更加紧张,因为窗外肉眼可见地昏暗下来,浓厚的乌云压顶,大风在呼啸,预示着暴雨即将到来。
“要来了。”秦克看着窗外,眉头凝起。
“这鬼天气,真是没完没了。”郭维阳院士这样好脾气的老人家,都忍不住轻声骂了句,但随即道:“还好天佑我夏国,你们在一个月前准确地预测了这次的强降雨,并提前做好了应对措施。”
秦克凝视着窗外乱舞的树枝和纸屑,有些惋惜叹道:“一个月的时间还是难以做到尽善尽美,现在只能硬着头皮接受考验了。”
是啊,真的是硬着头皮接受考验。
这次的大暴雨来得极为猛烈,伴随惊雷响起,倾盆大雨便挟天地之威轰然落下,随即以雷霆万钧的姿态在一天之内便肆虐北部地区,从第二天起,又由北向南,横扫夏国大多数省份。
而在差不多的几天里,北半球大多数国家也如期迎来了同样的大范围暴雨强对流天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