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琪的眼睛很红,陈柯知道她一直忍着没有哭。原本是想给阿琪热热闹闹的过回生日,结果弄成了这个样子,陈柯的心里也很压抑。
明明已经绕着走了。难道,以后真的就只能躲在家里,连门都出不了?
但是卢三品也闯过他们的家,难道要搬家?
“二位姑娘,都是我的不是,没能护着你们的马。”
松二的样子也很难受,更多的是悲愤。“没什么说的,我拚了这脸不要,也要把马给二位讨回来!”
“松二哥,您这是何必呢?这又不是你的错。”陈柯听了这话,也醒过神来。松二这人挺仗义,不过也是个老实人,老实人活该被欺侮,在哪个朝代都一样。
“这不成。我松二大本事没有,答应过的事情就得办好。讨不回马是我没能耐,不去讨是我没义气!”松二咬了咬牙,按着桌子又站起来。
松二老婆连忙说了一句:“你干嘛?”
“我找葛六爷说理去!”
松二哼了一声,“葛六爷家大业大,在朝庭也是有脸面的人物。再说天底下的事儿,说不过一个理去!请葛六爷出面,不信那姓卢的敢不给六爷面子?”
“要不还是算了吧……”
说实在话,陈柯已经被打得服软了,当真不敢再去惹这位卢老爷。
但是阿琪却说道:“阿珂,这本来是我们的事。但松二哥一直都在打抱不平,我们要是自己先溜了,未免太不够朋友了。”
说着,阿琪也站起来,问松二道:“那位葛六爷在哪儿?我和你一块儿去找他。”
此时,阿琪的脸色已经平静了许多,发红的眼圈也褪去了。看着师姐的样子,陈柯的心里又燃起了几分温度,也站起来说道:“师姐,我这不是客气话吗?”
松二听了,忍不住也笑了起来:“内当家的,今天中午别给咱们留饭了。我带二位姑娘,一起去葛六爷家蹭一顿!”
松二老婆叹了口气,说道:“罢了。早去早回,六爷要是不肯帮衬,也别赖着人家!”
“得嘞。”
出了门,陈柯和阿琪跟着松二一路上了街。
在这开葑府的地界七扭八拐,沿路上穿街过巷,本来陈柯已经没有心情观赏街景了。
但是重阳时节,街上民俗甚多,走过几条街后,倒把之前的不快淡去了些许。
“松二哥,葛六爷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会帮我们吗?”
松二说道:“葛六爷是前几天才来开葑的,是位挺仗义的盟古贝勒!我起先,就是准备把姑娘的马说给他。我松二是个老实人,但是咽不下这口气!”
陈柯听了,忍不住感慨道:“看不出来,你这老实人,比我的脾气还大。”
阿琪听了,有些不信:“盟古贝勒?盟古贝勒叫这个名儿?”
松二低声道:“这是他的汉名儿。贝勒爷就是盟古六殿下,葛尔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