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老人道:“鲍老高明,鲍老也太放心了!”
“那当然!”鲍天和道:“我有自信你绝不会害她。”
青衫老人道:“怎见得我刚才没留一手!”
鲍天和道:“对她,你绝不会,是不?”
青衫老人叹道:“鲍老益见高明,可惜你有一步棋走错了!”
鲍天和道:“鲍某人哪步棋走错了?”
青衫老人道:“你不该离我那么近,更不该抓住我的腕脉。”
鲍天和哈哈一笑,说道:“你也知道鲍某已经制住你的腕脉了!”
青衫老人道:“那没有用,我可以反客为主!”
鲍天和摇头说道:“鲍某有点不信,鲍某活了这么大年纪,至今还没有碰上一个能从鲍某掌握之中脱出,反过来制住鲍某之人。”
青衫老人淡然一笑道:“我就是那头一个。”
他话声方落,鲍天和只觉掌握之中的那段手腕,突然之间变得像泥鳅一般,滑得根本抓不住。
他心中刚一惊,猛觉手中一空,紧接着钢钩般五指反抓上他的腕脉。
他心神狂震,暗一凝功,但要挣,忽觉那刚凝之劲从臂上倒行而回,半边身子为之酸麻。
他心中大骇,连忙收劲散功,适时耳边传来青衫老人带笑说声:“如何,鲍老?”
鲍天和既羞又怒更惊,鬓发微动,没说话。
青衫老人笑道:“现在我要烦劳鲍老送我出去,愿意么?”
他手一带,不容鲍天和不愿意,脚下一个踉跄跟了过去。
那儿十个身穿白裘手捧匣弩的中年汉子,一见主人被制,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立即让开了一条路。
青衫老人昂首阔步,拉着鲍天和从容异常的走了出去。
出了大门他松了手,一抱拳道:“鲍老,多蒙盛情款待,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洒脱异常地步下台阶,扬长而去。
鲍天和站在那大门石阶上,脸上好不难看,既没说话也没动。
几名白裘汉子窜了出来,一见青衫老人衣袂飘扬,单独一个人在大街上,便要追扑。
鲍天和冷然喝道:“回来,冲了!”
扭头走了进去。
进前院他便碰见了袅袅行出来的黑衣妇人,黑衣妇人似乎没看见鲍天和那难看的脸色,带笑问道:“你把他扣在哪儿了?”
鲍天和寒着脸没说话。
黑衣妇人诧声问道:“怎么了,人呢?”
鲍天和道:“让他逃脱了!”
黑衣妇人一怔叫道:“怎么说,让他逃脱了?你埋伏了这么多人,人人手里有见血封喉的淬毒匣弩,怎么会让他逃脱了?”
鲍天和须发皆动,把经过说了一遍。
听毕,黑衣妇人一声冷笑道:“你真能啊,天和,我这番心思白费了,你怎么能离他那么近,你成名多年,经验历练两丰,这么老练个人怎么像个初出道的雏儿?”
鲍天和道:“我没想到这小子竟能脱出我的掌握!”
黑衣妇人道:“你应该想得到,他是南宫玉人的传人。”
鲍天和道:“跑都跑了,你还说这个干什么?”
黑衣妇人冷笑说道:“跑都跑了还说这个干什么,你倒说得轻松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纵虎归山后患无穷,只有他知道琼姑娘落在咱们鲍家,现在他跑了,要是这消息一旦走露了,江湖上黑白二道都找上门来,是你挡呀还是我挡?”
鲍天和双眉一耸道:“凭我河北鲍家,不见得就怕了谁!”
“那好!”黑衣妇人道:“你不怕那是最好不过,这件事你自己拿主意吧!”
转身往后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