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道长身穿蓝色全套道袍,头戴混元巾,脚踏青丝履,走到香案后面站定。
长青道长身后跟着琼霞、申明睿,琼霞身上穿着紫色道袍,手捧玉指尘,申明睿身上穿着一套黑色道袍,手托一个玉盘,玉盘上叠着几张符纸,虽然只是临时凑数,但也颇有一番仙家气象。
茶楼老板站在茶楼对面一栋酒楼的高处望向自家茶楼平台,心中颇为自得。
不是谁都有能力在不到三个时辰的时间里就能搭出这么一个充满仙家气息的台子,如果这个截教的长青道长真能祈雨成功,那自家茶楼的生意可真就要一飞冲天了。
长青道长俯视下方,却看见楼下镇子的主路上站满了人,茶楼对面各栋建筑的窗户里、阳台上也都堆满了人头,数着怕得有数万居民。也不知道这次有多少人正在直播。
要是小申主播也在这里就好了,在这里来上一场祈雨直播,她的粉丝数只怕又要暴增了。
正想着这些有的没的,长青道长突然眼角瞥见斜对面一栋建筑的屋顶上有一个身穿红衣的粉色骷髅正在兴奋的对着镜头说着什么。
长青道长不由得眼角一跳,哥哥申明睿就在这里,又通知自己的父亲申老狐狸打钱,妹妹申雅馨怎么可能不来凑这个热闹,是贫道太善良了。
只是此地距离蓬莱村有近千里路程,也不知道小申主播是怎么赶过来的。只是既然小申主播都能及时赶到,为什么贫道的徒弟就没有一个赶过来替师父撑场子的,一群没良心的小屁孩。
长青道长突然一阵恍惚,神识中传来阵阵笑声:“我赢了,我赢了,小孙、小鹤快给钱,我就说今天这种场面,我们不到场师父就会心虚的。”这是云雅的笑声。
“师父,这几天山上香客很多,都是冲着晨锺暮鼓来的,每天晨锺暮鼓都不能断。我和小孙实在没法过来给您捧场,您可不能怪罪。”这是小鹤的声音。
“师父,您走以后,花奶奶每天都托人送好吃的上来,我的身体都胖了两斤,您就放心吧。对了,花奶奶说,她突然想到一件事,等您回来了要和您算帐,您做了什么惹花奶奶不开心的事?”
还是小碧岑贴心,懂得疼师父,只是长青道长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有什么事惹花婶生气了。
“师父,小申主播是我送过来的,不过要送她和那个直播助手过来,我就没有办法再送其他人过来了。不过,师父,有我在空中助阵,您就放一百个心,绝对不会让您丢脸。”
听到敖莲那嚣张的声音,不知为何,长青道长的心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
定了定神,长青道长用左手从琼霞手上接过拂尘,用右手从申明睿所托玉盘里取过一张符纸,手执拂尘,暗诵水令牌口诀。
“五帝五龙,降光行风。广布润泽,辅佐雷公。五湖四海,水最朝宗。神符命汝,常川听从。敢有违者,雷斧不容。急急如律令。”
暗诵完水字口诀,长青道长右手将符纸在香烛上点燃,往空中一抛一抓,风字令牌就出现在手中。
长青道长将风字令牌往香案上猛的一拍,一声厉喝:“风起”。
霎那间,山风呼啸,卷起镇中炮花朵朵,镇里众人齐齐将头一缩,大声赞道:“好大的风。”
长青道长取过第二张符纸在香烛上点燃,再次往空中一抛一抓,将云字令牌往香案上一拍,一声厉喝:“云生”。
众人头上一暗,抬头一看,
但见朵朵乌云好似万马奔腾,被狂风推着从头上飘过,众人再次齐声赞道:“好多的云。” 此时镇东七道剑光闪过,搅散了由东往西飘过的云,镇西六道剑光闪烁,搅散了由西往东飘过的云,空中风向立转,将北面的云往南面吹,空中乌云就象是一个大大的竖心旁,一竖两点,相映成趣。
慢慢的,中间那一竖越来越象一条黑龙在空中盘旋,不少看客发现了这壮观的一幕,纷纷将镜头转向空中,拍下了这神奇一幕。
不去理会镇东、镇西两座高台上的小动作,长青道长取过第三张符纸在香烛上点燃,往空中一抛一抓,将雷字令牌往香案上一拍,喝道:“电闪雷鸣”。
雷公奋怒,倒骑火兽下天关;
电母生嗔,乱掣金蛇离斗府。
呼喇喇施霹雳,
振碎了七星阵;
淅沥沥闪红绡,
打垮了金字塔。
电行半空如狂矢,一道耀眼的电光把天空和大地照得通亮,闪得众人慌忙把眼睛闭上。
片刻之后,阵阵雷声在头顶上轰鸣,大地被震得颤抖,一似那地裂山崩之势,唬得众人慌忙用双手把耳朵捂住,半响无人敢言。
镇东的天成真人,镇西的神都真人,连同身边的道人们同时闷哼一声,被自己的法力反噬,纷纷口喷鲜血,面如灰土,跌坐台上,再也不敢施展那卑陋龌龊的技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