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想定,怪人哈哈大笑,无尽的火蛇从窍中冒出:“道爷的名讳又岂是尔等小民所能知晓的,也罢,谁叫道爷心善,就让你们这群人一起进道爷腹中,也好作伴。”
话刚说完,怪人从窍中冒出的火蛇就飞到众人之外,围成一圈,倒是将场中众人都视作圈养的牲畜,一个都不让跑掉。
被围住的众人两股战战,有的甚至已经摔倒在地,扶地痛哭。
殷素知见丈夫和儿子的名头吓不住这个怪人,咬咬牙,扑到众人所抬一个轿子前面,叩头不止。
这个轿子里抬的是石矶娘娘的画像,却是因为时间过紧,殷素知只来得及建好小庙,神像却是来不及塑造了,就准备此次先在观里悬挂三幅画像,先行开光吸纳香火,后续再依着画像塑造神像。
怪人见殷素知扑到轿前跪下叩头,也不拦她,只叉着腰哈哈大笑:“这轿子里抬的莫非是你的奸夫,怎还不出来救你,还要你叩头求他。”
殷素知叩完三个头,盘腿坐起,口中喃喃说道:“石矶娘娘,小儿惹下大祸,害死了您的两个童儿,还连累了您,素知本想为您立观塑像,以偿小儿过错。不想惹来此等大妖,素知死不足惜,还望娘娘怜惜场中众人无过,施法相救。”
轿子无风自起,悬在半空,轿帘飘起,悬挂在轿中的石矶娘娘画像轻轻飘动,庄严肃穆。
场中众人纷纷跪地叩拜:“石矶娘娘显灵了,恳请石矶娘娘怜悯我等,施法相救。”
画像转睛看往怪人:“马元,你本乃这骷髅山白骨洞中的白骨,不知被哪个高人点化,有了神智,却是天生暴虐无端,生性凶残,好食人心,正是五厌贪痴成恶孽,三花善果属欺谩。”
“当日我将你镇在洞中,本想你能跟着长诵黄庭经,静修我截教心法,五厌消尽之日,就是放你出来之时。不想此番我遭劫身陨,你乘机逃脱,却不思悔改,反而是一出山就要为祸人间,就不怕我将你化为飞灰。”
马元哈哈大笑:“当时我刚有神智不久,才吃了十几个人,法力不高,只能被你镇压。如今你只剩一缕残魂,还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惭。正好,我先将你这残魂吞了,就当作是饱食前的开胃菜。”
画像微微晃动,一道白影从画像中射出,却是敖莲手持石矶娘娘的太阿剑,朝马元杀去。
马元却也不惧,空手与敖莲斗了几个来回。虽无武器,但他的手与太阿剑相交,也是火光四溅,甚至还将太阿剑烧得通红,太阿剑上渐渐冒出丝丝黑气。
斗了一会,马元突然驾着黑烟跳开,口中哈哈大笑:“我正发愁没有乘手武器,这太阿剑本就是我的伴身法宝,只是被石矶抢了去,宝贝还不回来。”
从马元脑袋的后面伸出了一只手来,这只手的五个指头好似五个斗大冬瓜,对着敖莲虚虚一捏,敖莲顿觉手上的太阿剑跳动不已,把持不住,只得松手。
太阿剑脱离敖莲右手,向马元疾射过来,马元得意洋洋,摊开右手,等着太阿剑自动归位。
眼看着太阿剑来到马元右手上方,马元右手紧握,却握了个空,太阿剑乘其注意力都放在剑柄上,乘其不备,出其不意,剑柄下探,剑尖上挑,刺入他的右肩。
剑尖上没有一滴血流下来,马元却疼得满地打滚,只觉得有无数剑气在自己的筋脉中游动,自己从石矶娘娘处偷学得来的截教法力、法门都被剑气给吞噬怠尽。
敖莲见马元不再滚动了,身上的道袍、金冠也变成了僧袍、僧帽,这才招了招手:“太阿剑回。”
太阿剑乖乖的回到敖莲右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