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松了一口气,赶紧恭恭敬敬地呈上吸管。
顾亦屿喝着她的娃哈哈:“对了,你刚才为什么一直往我课桌上瞟?”
苏棠听后脸红了,以为顾亦屿在说她抄他作业的事:“对不起,我……”
顾亦屿:“英语老师说我不用听写单词,刚刚那是我自己默写的有机物化学式,你不会当单词抄走了吧。”
苏棠:“……”
顾亦屿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挂着一丝笑容,苏棠安慰自己他一定不是在故意整她。
毕竟刚刚他拿她娃哈哈的时候特别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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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课最近在讲遗传基因,苏棠被课上的黄豌豆绿豌豆皱豌豆圆豌豆折磨得现在一见到豌豆就想吐,好不容易不讲豌豆了,生物老师又开始讲起了人。
苏棠看着课本上的胚胎和胎儿图片哇哦了一声,这堂课听得尤为认真,并且破天荒地听懂了不少。
这个像蝌蚪一样的,竟然就是小孩子最初时候的样子?
小孩子在娘亲肚子里面,竟然是被一层水包着的?
孩子的性别竟然是由父亲决定的?
苏棠被这些新鲜的生理知识给惊呆了。
虽然在这边她还是个未成年少女,但是在大梁朝,她这个年纪的女子当娘的已经是很多了,苏棠觉得她们肯定都不知道这些,最喜欢去庙里求菩萨保佑让自己身子争气给夫家生个男孩,现在看来明明是应该让夫君争气一点才对。
苏棠耸耸鼻尖。
想当年未出阁时,她也是想过要给未来的夫君生上一群小孩子的人。
刚嫁到东宫时的第一个月苏棠的月信就推冲了,虽说宋珩就成婚的那晚在她那里宿了一晚,但是好像也不是全无可能,苏棠回忆着出嫁前一晚在婆子那里接受的贫瘠的生理知识,还是鼓起勇气去告诉了宋珩。
苏棠此后一直很后悔自己没有先找太医瞧瞧就先跟宋珩说。
宋珩听她说了症状后面上倒是没太大反应,虽说表情不算太难看,但是苏棠却也看不出来可能为人父的喜悦,苏棠也不敢问什么,紧张地等着,太医匆匆赶来,给她诊了脉。
结果是侧妃娘娘陡然换了环境身子可能不太适应,月信稍有推冲也属正常,虽说太子和侧妃新婚燕尔,但是依侧妃娘娘的脉象来看,应该不太可能是有孕的脉象。
苏棠有些失落,她满带歉意地看向宋珩,却发现他面上似乎并未有失落感,甚至……还轻轻松了一口气。
“太子殿下和侧妃均年轻,身子健旺,顺其自然就可,不日定会有好消息的。”太医临走的时候安慰还苏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