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系统不会说人话，但这次却问出了他的心声。

他甚至怀疑，自己上一世能当魔尊，是因为上一世的仙灵界，根本没有鹿星言存在的原因。

【可不分开，它魂力重聚不得反杀我啊】

鹿星言不带情感回道：

【老六，现在是仙灵界，换一个世界就得换一种生存心态，在这里对仇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要不是乐正厌跟我有黑化值绑定，现实中跟我确实没仇恨，不然落我手里不会给他留当上魔尊机会的】

正偷读心声对话呢，冷不丁听到关於自己的小命安全话题，乐正厌后背发凉。

他早就看透了，鹿星言表现出的样子跟内心极度割裂，就像是两个人。

就算她嘴里说得再好听，做出的事护着你关照你。

但惹怒了她，反手一剑插进你心口的动作，甚至快过她脑子做出的决定。

拿着符籙，正准备挨个贴在恶鬼屍块，将它彻底消灭的鹿星言，突然停下动作。

她抬眸望向张着幽暗深邃巨口的大地，下面不知道还藏有多少这种杀不尽的恶鬼时，陷入深思。

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跃上她脑海。

收起驱邪的符籙，鹿星言拿出个木桶，开始挨个捡屍块。

“师姐你这是要做什么？”能看出鹿星言不少离谱操作，但这次乐正厌不得不承认他看不出来了。

“师弟，你喜欢养鬼吗？”鹿星言问着，捡屍块的动作加速。

沉默。

是乐正厌和老六系统唯一能给鹿星言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