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这个号称放旷风流的时代也是一般。
虽然是分餐制,但是人数太多,却是双席。王献之兄弟坐於主位,却在王凝之身边,却坐着一个中年美妇。
那美妇穿着杂裾垂髾服,在在衣服的下摆部位,加一些饰物,通常以丝织物制成。其特点是上宽下尖形如三角,并层层相叠。另外,由於从围裳中伸出来的飘带比较长,走起路来,如燕飞舞。
这还是刘胜之第一次见到这个时代正儿八经的仕女衣服,不由多看了两眼。
那女人就感觉到了,望了过来,淡淡一笑:“刘先生可有什么说的么?”
原本酒席之间,都在低声细语,饮酒笑乐。随着这女人一开口,整个阁楼上,顿时安静了下来。
刘胜之连忙避席站起,笑道:“可是咏絮的谢大家么?在下好奇,所以多看了两眼!”
那女人听了,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便是其他人也都笑了出来。
“自然是我,不过我可称不上什么大家……”这中年美妇,不用说了,正是赫赫有名的谢家之女,谢道韫。
出身於王、谢两大家族中的陈郡谢家。更是这个时代,赫赫有名的才女。却是王凝之的夫人!
当年那位着名的打赢了淝水之战的谢安,寒雪日在家中集会,与儿女辈讲论文义。
俄而雪骤,公欣然曰:‘白雪纷纷何所似?‘兄子胡儿曰:‘撒盐空中差可拟。‘兄女道韫曰:‘未若柳絮因风起。‘公大笑乐。
刘胜之夸赞的便正是这个故事,和笑意吟吟的谢道韫说了两句。方才坐下。
那谢道韫妙语连珠,思维敏捷。和刘胜之互相逗趣几句,惹得满堂高采。相比之下,那王凝之,却是一本正经,显得黯然失色。
就好像是一位被妻子光芒掩盖的丈夫!
刘胜之心道,果然如此。心中沉吟着,历史上记载谢道韫不怎么看得起王凝之。
他当然不是对於别人的家事感兴趣,而是印证着一些历史细节。看看那最终的惨剧会不会发生,若是会发生的话,自己应该去做一些什么?
心中正在沉吟, 却见一个俊秀和尚站了起来,冷声对刘胜之说道:“听说刘都功,大以我佛门不满,可有此事!”
本人欢宴之际,这和尚吐出这句话来。顿时让满场之人,顿时怔住,看了过来。
“这和尚就是竺幻神……”身边的王辰之急忙给刘胜之提点。
刘胜之点点头,好整以暇的道:“有之!”
那和尚气势汹汹的问罪,却不料刘胜之这般爽快回答,顿时大怒。便是在座所有人,都开始哗然。
显然,这会稽所在,佛门势力已经立足。在座之人虽然信奉五斗米道,却也并不排斥佛教。
刘胜之暗叹杜远太蠢,做出开门迎狼这般的事情来。
“我佛门玄思高远,幽深难测。君有何本事,看不起我佛门一脉!”竺幻神冷笑。
刘胜之轻轻叹一口气,他对於后世早已经中土化得到大乘佛教,并没有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