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父亲的阴生也就在这几天了!还请顺便帮我也烧些纸钱给父亲。”心里一酸,陈悠兰的双眼也忍不住闪出了魑砥 两人的父亲陈永泰,也是一位颇有名气的医生。只不过,他在两年前出诊的时候,发生了车。
一个醉酒驾驶的货车司机拖着一车石砖,在转弯的时候猛地撞上了陈永泰的摩托车,结果,身体多处受到重创的陈永泰在旁观市民的帮助下,被迅速送到市附一医院,可惜最后还是抢救无效,伤重而亡。
这事就成了两姐弟心中最痛的伤!
陈永泰的死亡立刻给原本幸福的一家带着沉重的打击。
在家中,陈悠兰、陈儒两兄妹与父亲陈永泰的感情极好。而面对於突然来的打击,整个一家人都是悲痛欲绝。
今天,之所以与地理老师周克定起了冲突,只怕还真的与那“升官发财死老婆”、“有娘生没爹教”的两句话引起的。
“嗯!我会的。”轻轻地应了声,陈儒的心里也是波动剧烈。
知道姐姐很忙,他也不再打扰,拎着书包,回到姐姐买在山南市的房子。
山南七十二峰,是南湖省有名的风影名胜区。72峰连绵相接,自山南至岳麓凡7个县市,连绵300余里。
祝融、紫盖、天柱、石廪、芙蓉、旧称“南岳五峰”。
石廪峰,座落於祝融峰南,山南县界牌镇将军村与山峰县祝融乡能仁村交界处,东南即黄龙大坳,海拔1189.3公尺。山体为纯花岗岩构成,是一座庞大的石峰,峰头四季云雾缭绕,顶端有一巨石侧,翻涌清泉,名“石雷池”。北端是枫岭,岭侧有一石洞,深不见底,洞中清风习习,无数蝙蝠伏悬洞壁,山中药农扫其粪作药用,即中药“夜明珠”,可疗眼疾,一次可集数担。山体四周原有许多古迹:如将军庙、七星潭、望夫楼、神仙洞,现均不存。
陈家祖屋正坐落在石廪峰山脚,陈家本是传家了七八百多年的医药世家,曾出现了不少的名医,只不过后来家道中落,石廪陈家已渐渐无名。
陈永泰当年薄有医名,又拜得另一医者谢显为师,课业有成,便在山阳市开了一个小诊所,一晃就是二十几年,却不想在出诊之时出了车祸……
陈儒默默地跪坐在一个没有墓碑的坟头前,微微抽泣着。(南湖省的传统,父母还没逝世,儿子死了的是绝对不能立碑的)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一边烧着纸钱,一边回想父亲在时的那种种温馨记忆。陈儒陷入了自己悲伤的感情世界。
“父亲,你可知道我们真的好想你……”
“您曾为儿子深深骄傲,可儿子只怕会辜负你的厚望,不能考上重点大学了……”
“就在今天,儿子打动粗打了老师……谁教他那么混蛋……”
……
陈儒跪在自己父亲的坟头,心中悲戚之极。不停地喃喃自语,把自己这段时间都做的事都一一说了出来,沉浸在自己的悲情世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天色变得暗了下来,浓厚的黑云像奔腾的野马一般,由远而近,遮蔽了阳光,山风也渐渐猛烈,带着低低的啸声,呼啸而过。
接着,很是诡异地,这些云团越聚越拢,越变越黑,可就是不下雨。只不过,整个天空传来绝对的压抑气势。
就合了那句话:“黑云压城城欲摧”!不过在这险俊的大山,那种压抑之感显得更加地强烈。
失神的陈儒突然被惊醒,抬头看了看天空突然出现的诡异墨云。用衣袖轻轻地抆了抆脸上的泪痕,陈儒心中无限依恋地看了父亲的坟头一眼,“父亲,暴雨将至,儿子有空再回来看你。”
站了起来,捶了捶有些僵硬、发麻的双腿,好一会儿才一步步向山下走去。
在这石廪峰上,如果不尽快下去找一个山洞躲雨,到时候只怕会危险得很!
随着双腿血液的畅通,陈儒迈着的步伐也越来越灵动、敏捷,似云豹亦如灵猴年一般轻巧,迅速向山下跑去。
飞速地跑到枫岭附近,他不由大喜,下面就是有一条小道横切於山壁之内,就算在这条小道内呆一夜,都不用怕淋雨。只不过得担心千万别摔下对面的山涧去,不然,绝对会粉身碎骨的。
心头一喜,陈儒立刻抬腿。就在这时候,一道巨大的闪电瞬间撕裂了乌云,直直的霹向陈儒前方不远的山涧。紧接着,那猛然炸响的暴音迅地在山涧暴响,回音不绝。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古怪的闪电伴着炸雷山涧之中炸开,震耳欲聋!
陈儒顺声看去,赫然是枫岭那一则的深不见底的石洞。
这个石洞,可是最有名的蝙蝠洞呀!
从高处斜看,隐约似乎可以看到山涧之下升起一团有如桃瘴一般的氤氲雾气。
“怎么干打雷,不下雨?”陈儒古怪地想着,脚下却是小声翼翼地移动。这漫天的黑云,让整个山顶似乎都没有了光线。
一道闪电倏地霹开天幕,闪速落下。
“劈啪……”
接着,这雷鸣狂暴地在陈儒不远处炸响。顿时,他只觉得整个头脑失聪,接着脚下一滑,惨叫一声,往前方的山涧栽了下去。
“完了――”陈儒惨叫一声,头上脚下地跌落。只感觉下方有什么红色的瘴气,陈儒以恐怖的速度做自由落体运动。
“轰……”只觉得左手肘一阵剧痛,什么撞到了什么东西。紧接着,全身也撞到了这东西之上,整个身体立时有如散架一般。与这东西摔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