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拉”,袁青柔拉着干正阳进入房间,“干大哥你先坐会,我把耳环和首饰戴好我们就可以出发了。一会安叔会开车送我们过去的,不要担心。”
都说女人打扮要花很多时间,袁青柔中午到医院跟他说晚上要陪她去拍卖会,然后就回家打扮,现在都过了晚饭时间了还没好。这不,戴个耳环首饰也用了半个多小时,还不停的和干正阳抱怨说时间太紧了,她都没挑好,让干正阳心里那个汗啊。
袁青柔口里的安叔就是给干正阳带路的中年男子,个子也是一米七左右,还没有干正阳高,不过身体却很匀称,干正阳的灵识扫过就知道这位的身体很好,受过训练。他心里知道,这位安叔肯定还负有保护袁青柔的责任,否则袁家怎么会放心袁青柔这个家里的宝贝跟着他独自出来呢。
袁家具体有什么人干正阳不太清楚,但是袁青柔的爷爷是老革命,不过在红军里是医生,当年从国外留学回来支援抗战的,后来新中国成立第一批退伍回家,被分配到当年的芜城县医院,也就是现在市一医院的前身,然后慢慢的成了院长,手下救治过的名人无数。
袁青柔的父亲乃是她爷爷的大儿子,当年动乱,书没读多少,后来改革开放,毅然放弃铁饭碗,不顾家里反对下海经商,成了第一批吃螃蟹的人,现在的世界富豪榜上人物。袁家现在之所以能住在上城区的田园别墅区,拥有的还是最大的那种,一个是袁青柔爷爷的身份,一个是袁青柔父亲的金钱。
面对这样的大家族,干正阳脚趾头都知道还是尽量远离的好,他只不过是个孤儿而已。
坐在黑色的轿车内,干正阳再次回味了一次心中的想法,心头因为今晚袁青柔的打扮而起的一点点心思也消失不见了,一道看不见的隔阂已经包围了干正阳的心,袁家的富贵带来的压力随之消散不见。
既然打定主意不跟他们扯上关系,那么人家富贵与否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从今晚开始见到干正阳时就发现他的紧张和看到自己时的微微失态,袁青柔心里记住了干正阳对自己家的不适应以便以后避免,同时也高兴自己的美丽终于吸引了干正阳这个“铁石心肠”之人的注意。可是坐在车里没多久,袁青柔很郁闷的发现干正阳脸上的神色一阵变化之后,他们之间的隔阂更加的浓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又做错了。
直冲小时候记事开始,自己的身体就不好,家里的人全把她当宝贝一样呵护。可是她渴望的却是和其他小朋友一样自由自在的玩耍,而不是每天都要静静的呆在一片雪白的病房里。
她从小就很聪明,每次看到母亲躲在门外偷偷落泪,她心里也很难过,于是尽量让自己天天笑的很开心,让大人能够放心一点。直到后来长大了一点之后,开始上学才有了朋友。可是当一天她和朋友玩的正高兴的时候突然发病了,从那天之后,周围的小朋友和老师对她的态度都变了。
小朋友不敢再跟她玩,怕她突然发病连累自己被家里人责骂。老师们不敢再教训她,哪怕她做错了,因为她身体不好,家里又有权有钱。从此,她渐渐的自觉游离在别人之外,只能静静的看着大家一起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