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殿里热闹之时。
旁边那位织锦娘娘,却用顾盼生兮的美目,上下打量着陈渊。
“精气、精元充盈,根基圆满,能在食气境,将根基打的这般牢固,恐怕也只有仙人弟子了。”
织锦娘娘心中暗自道。
她身为庐江河神,也见过了不少修行者。
不过这些修行者,大多都是将心思,放在修炼法术上,已经走上歧路而不自知的庸才而已。
能将精气、精元修行到,眼前这个少年道士这种地步的,她乃是生平觐见。
“而且看对方年龄,也不过双十之龄罢了。”
随后织锦娘娘,眼中又闪过了一丝惊色。
双十之龄却能修行到这种地步,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庐江城隍贾赦道说眼前少年,是仙人吕仙公的弟子,她本来还有些怀疑。
此时见面,她信了。
估计也只有这等,资质悟性极佳的少年,能得蒙吕仙公看中。
“道友,初次见面,我敬你一杯。”
原本性格桀骜的织锦娘娘,竟一时间产生了结交陈渊的想法,她举起手中酒盏道。
“道友请。”
陈渊也不倨傲,看到有人向自己敬酒,还是身旁那个长相貌美,美丽不可方物,令人自惭形秽的女神,他端起酒盏和对方隔空共饮了一杯。
“这位道友,城隍大人说你是仙人弟子,想必你一定身怀非凡法术技艺,何不给我们展示一番?”
就在这时,对面一个身材魁梧,身穿一件黄袍,但是却将黄袍撑地鼓胀,似乎随时都要破裂的汉子站起来,一脸不服气道。
见有人,对陈渊这位最后到来的吕仙公弟子不服,顿时大殿里所有宾客,都将目光看向了说话之人。
不过当他们看到,是那个坐在前面位置,身材魁梧,穿着黄色宽袍,却穿出了紧身衣效果的壮汉时,他们眼中皆流露出了难怪如此的感觉。
说话的正是南石山神,谁也不知这南石山神是何物成道。
有人说是山魈成道,有人说是虎豹成道,有人说是山石成道。
无论是何物成道,此神性子耿直,却是众所周知的。
而且对方修为实力还极强,据说已经修行了五百余年,乃是养神境的强者。
今日来赴宴的宾客中,唯有来历神秘,庐江河神织锦娘娘是其对手。
顿时大殿中所有神灵修行者,眼中都有戏谑之色,产生了看好戏的想法。
“南石山神,你和陈渊道友,都是本神宴请的宾客,再说今日是个高兴的日子,我们只饮酒作乐,不提其他如何?”
坐在上首主座的庐江城隍贾赦道神色微变,觉得这下坏了,连忙出声劝阻。
他早知道南石山神性格耿直,却没想到在自己第一次邀请来的仙子弟子面前,竟然提议让对方展示法术技艺。
仙人弟子能蒙仙人看中,必定天赋非凡,小小年纪就已经将精气、精元,修行圆满。
但是法术技艺,恐怕却非是对方强项,毕竟就算是仙人弟子,也不一定是全才。
对方在静功修行上,有这么大的成就,势必就不会在法术技艺上,花费太长时间。
如果对方表现不佳,在现场宾客面前丢了面子,自己便就得罪了这位,好不容易邀请来的仙人弟子。
“城隍大人,你说他是仙人弟子,若不展示一番技艺法术,谁知道对方究竟是不是吕仙公弟子?”
南石山神摇头道。
他实力极强,乃是养神境修为。
庐江城隍和织锦娘娘能看出来的,他自然也能看出来。
虽然这少年体内精元、精气圆满,根基深厚非比寻常,但是南石山神却依旧不服。
为什么同样是赴宴,他这位南石山神,和仙人弟子的地位又差不到哪去,这位仙人弟子来的时候有四神抬轿,但是他却只能自己前来。
所以此时,他才忍不住出声为难对方。
陈渊坐在位置上想了想,既然对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若是不出手,恐怕会连累师父吕岩的名声。
於是他拱手道:“既然这位道友都这样说了,那在下便展示一道,昨日刚学会的法术,与在坐道友相互学习。”
他心中暗自庆幸,幸亏昨天师父教了他一道点石成金术。
不然的话,他今天被这壮汉以言语相逼,说不定还真得丢脸。
陈渊话音刚落,顿时整个大殿中,都变得嘈杂起来。
所有宾客都和身旁好友小声议论,这南石山神性格耿直,心有不服,以言语相逼,他们倒也理解。
但是这位被庐江城隍,用四神抬轿请来的仙人弟子,却说用昨日刚学会的一道法术,向众人展示。
宾客们觉得此子,身为仙人弟子,也未免太过倨傲。
昨日刚刚学会的一道法术,练没练成都难说,却要拿到他们面前展示。
庐江城隍贾赦道苦笑:“道友,既然你愿意展示法术,何不拿自己拿手的一道法术展示,为何要用一道昨日刚刚练成的法术展示呢?”
他依然怕陈渊丢了面子,得罪了这位好不容易结交的仙人弟子,以及他身后的仙人吕仙公。
陈渊却笑道:“我修道三载,将精力都用在了这一身静功上,之前并未修炼法术,只是昨日家师心血来潮,教了在下这道法术,所以在下只会这一道法术。”
陈渊这番话,让刚刚还嘈杂的大殿,一时间又变得安静下来。
他们刚刚还觉得陈渊性格倨傲,现在却觉得陈渊有倨傲的资本。
陈渊的那一身高深静功,本应该出现在那些上了年龄,已经快要入土的老道士身上。
他们还以为是陈渊天赋极佳,从小修炼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