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这家主人的侄子,暗害了这一家人,侵占了主人的房屋宅院?”
公孙越一皱眉道。
“大人,非是如此。根据我们的调查,这一家六口人失踪死亡之时,他们的侄子正在外地行商,已经离家数月,一年之后才收到消息回了平凉。”
拿来文书的衙差摇头道。
“那他们是为何而死,还被藏屍在了井底?”
公孙越不解道。
“这属下便不知道了。”
衙差也一副想不通的样子。
“你先下去吧。”
公孙越道。
在这名衙差离开后,衙门里又来了仵作。
在仵作验完骸骨,将工具收起后,走到知县公孙越身前禀报:
“启禀大人,卑职已经验过这些骸骨了,并未从这些骸骨上验到外伤,但是屍体因为长时间泡水,再加上时间太久,导致血肉腐化,已经验不出太多的讯息了。”
见听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公孙越只能打发走仵作:“行了,你先下去吧。”
随后将目光看向了陈渊:“道长是何想法?”
陈渊却摇了摇头:“查案非我所长,此事还需要知县大人耗费心神。”
这时班头胡四方若有所思,在旁边道:“大人,道长,属下有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
公孙越目光看向胡四方:“你说。”
胡四方道:“大人,您说有没有可能,这一家人都是意外死在井下,后来继承了他们房屋宅院的主人侄子,发现他们一家的屍体,却不敢伸张,害怕被冤枉,有理说不清,便将这些屍体藏在了井底?”
公孙越问胡四方:“那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们一家全都死在井底的呢?退一步来讲,这井底即便有什么危险,在家中连续死了两三人后,其他人不可能还下去吧?”
根据刚刚衙差拿来的文书讯息,当时这一家主人失踪后,当时的衙门派人搜查过整栋宅院,可是并没有找到任何屍体,所以才判了主人一家失踪。
胡四方讷讷无言,根本答不上来。
让他抓盗匪容易,让他破案可真有点难为他。
“这家主人的侄子,还能找到吗?”
公孙越询问胡四方。
“我们已经查过了,这一家主人的侄子,是一个行商。在继承这栋宅院没多久后,这栋宅院就怪事频出,住了不到一年时间,就将这栋宅院给卖了。”
“据说后来搬离平凉县,前往府城庐江城去居住了。”
有衙差走上前来禀告。
“去查一下那一年,有流窜到平凉县的盗匪吗!另外派人去府城庐江城,将其主人侄子带回平凉县问话。”
公孙越又吩咐胡四方。
身为知县查案,就是不能放弃任何一点可能和线索。
由於一家人的死亡时间过长,已经足足有十年时间,能查到的东西实在不多,说实话像这种突然被发现骸骨的陈年旧案,告破的概率实在不大。
但是这六具屍体,是在陈渊的院子里找到的,陈渊刚刚替他解决了一个大难题,他不能不管,公孙越只能尽量命令衙门去查,希望查出一个结果来,给陈渊一个交代。
“遵命。”
胡四方答应一声后,就离去了。
陈渊对公孙越道:“知县大人,此案是陈年旧案,过了这么长时间,线索稀少,能查出来的机会渺茫,你们查案可以,但是先将这些骸骨入土为安吧,
毕竟他们在井底被封困了这么久。” 陈渊同样也知道,一件陈年旧案想要查出来的机会渺茫,於是对知县公孙越道。
反正骸骨已经被仵作验过屍了,留着也没什么大用。
胡四方点头道:“道长说得有理。”
说话间,他命令衙差去棺材铺子定六副棺木,将这六具发现的骸骨装入棺木,拉倒城外找个地方一一下葬。
查案子需要时间,不是朝夕之事,做完这些事情后,公孙越便带着衙差离去了。
而围在院子门口看热闹,周围的邻居住户,眼见知县带着衙差,把从陈渊宅院井底找到的六具骸骨给带走了,眼见再没有热闹可看,也便纷纷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