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君用惊疑的目光打量着陈渊,他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但是仔细打量一阵后,才发现自己并没有看错。
“李兄是说我的元神现在很强?”
对於李少君的激烈反应,陈渊有些意外,他反应过来后询问对方。
“身罩金光,纯阳无阴,恍如大日,普照四方!”
“你这元神几乎是顶级的阳神了。”
李少君苦笑道。
“可是这次出行,获得了什么奇遇?你前日在院子里弄出的动静极大,恐怕连普通人都被惊动了。”
李少君很快就猜到,陈渊绝不可能短短一两日时间,元神就有这般突飞猛进的进步,应当是当日他和观主骑着一黑一白那两匹天马,离开了青羊观后,得到了一些奇遇。
白天控制身体的是道士长阳,因此那一天他虽然并未露面,但是院中发生的事情,他几乎都看在眼里。
“李兄慧眼。”
“贫道前日和观主骑乘马匹,到了蜀地巫山桓侯府,府中苏桓侯正在举办酒宴,苏桓侯和我师父乃是故友,因此便邀请我参加酒宴。离开的时候,赠送了我一件宝物,这才让我元神,有了如此变化。”
陈渊沉吟片刻道。
他一猜想便知道自己元神变化,可能和那“游仙枕”有关。
“苏桓侯!”
“莫非是千年前大康朝,后来被封为武烈真君的那位苏桓侯?”
李少君惊奇。
“不错,正是那位苏桓侯。”
陈渊点头道。
“武烈真君被人间朝廷封神千年,前朝时还曾兴盛一时,香火鼎盛,怕已经成了真神。”
李少君竟然也知道苏桓侯身份。
“素初,你身为仙人吕仙公弟子,不仅资质悟性极佳,福缘也十分深厚。”
李少君苦笑道。
普通修行者哪能有如此机缘,正好遇到武烈真君这种真神举办酒宴。
即便真的遇到了,对方恐怕也不太会邀请参加,还赠送宝物。
相比之下,陈渊修炼走笔成真术,用笔墨画出天马,让其短短不到一天时间,就跨越数千里路途,从江南楚州府到达蜀地巫山,就显得不那么令人意外了。
“李兄谬赞。”
陈渊摇头道。
在李少君这里待了一会儿,陈渊便又告辞离开,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他试着醒来后,不用“游仙枕”,开始元神出游。
结果元神出游,脱离身体后,陈渊发现自己的元神,又变回了之前的模样和强度。
这让陈渊确定,自己刚刚元神出游时的异常,全是因为苏桓侯所送的“游仙枕”导致。
“也就是说,这个游仙枕的能力,除了帮助拥有者加快元神修炼速度外,更是能让其在用它睡觉,元神出游时,将元神增幅至仙人的地步。”
实验了好几次,陈渊总算弄明白了这“游仙枕”的能力。
“苏桓侯乃是神灵,并没有元神,所以他应当并不知道“游仙枕”的另外一个作用,不然这样一件宝物,他不一定舍得将游仙枕送我。”
陈渊躺在床上,心中猜测着。
“无论如何,有了这“游仙枕”,我遇到修为比我高的修行者,也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陈渊心中道。
增幅元神虽然并不是直接增长修为,但是元神妙用无穷,仙人甚至依靠元神,就能做到遨游幽冥九天。
鬼仙、屍解仙能被称作仙人,都是因为元神强大的缘故。
鬼仙即便肉身消亡,也可以依靠元神夺舍存世。
屍解仙则同样是肉身死亡后,元神附身於一杖一剑之上,能够使自己长存於世。
次日。
醒来后。
陈渊检查自己的修为,发现自己枕着“游仙枕”修炼了一夜,在《胎息诀》的双重加持下,竟然抵得上自己平时修炼十日。
养神境的修为增长了很多。
……
时间流逝。
江淮城中有关青羊观观主,和那位借住在青羊观高人飞升的消息,热度散去了不少。
而青羊观也重新开门迎接香客信众,一开始观主长春道人开始露面的时候,还被大家当成了神仙。
后来随着长春道人不厌其烦地出面解释,说那只是居住在青羊观中高人的一道法术而已,百姓们才渐渐相信了长春道人的说辞。
不论如何,青羊观在江淮城中的名气,越渐大了起来。
百姓们都知道青羊观中,暂居着一位道行高深,法术通天,修为堪比神仙的高人。
城中遇到鬼怪的百姓,以前只有鳌山一个选项,但是想要鳌山上的道士出手并不容易,现在江淮城中就有一位高人,大家自然就不用舍近求远,上门求陈渊出手的百姓络绎不绝。
对其求上门来的百姓,经过长春道人转告后,陈渊有所选择,只要是真正遭遇鬼怪,被妖鬼缠身的,他基本会出手,帮忙解决掉麻烦。
区别只在於大户权贵人家,给的钱财会多一些,对於贫苦百姓家,他只会象征性地收一点报酬。
这几日,江淮城中,因为同一件事情,求到青羊观和陈渊这里来的人,突然变多了很多。
道经阁三楼。
陈渊住处。
“又是一件起死回生的事件?”
在听到旁边长春道人的讲述过后,陈渊一皱眉头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从这件事情上,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不错,道长,这已经是最近一个月,江淮城中出现,第八起找到青羊观来,起死回生的事情了。”
长春道人神色有些担忧道。
“这次来青羊观的,是起死回生的本人,还是受到惊吓的亲人?”
陈渊询问长春道人。
“是他受到惊吓的亲人!”
“此人乃是那位起死回生者的妻子。”
长春道人道。
“她有何要求?”
陈渊问长春道人。
“对方希望道长,能弄清楚她丈夫起死回生的原因,是被什么鬼魂附身,还是中邪了。”
长春道人道。
陈渊点了点头:“贫道知道了,贫道会注意这件事情的,能解决的话最好,不能解决的话,对方也别怪贫道。”
“道长说笑了,道长能出手,那妇人就无比高兴了,她又哪敢责怪道长。”
长春道人闻言笑道。
“事情还是提前说清楚得好。”
陈渊摇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