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头汉子因为说的声音不高,这边地上这名武士显然没有听清他们这位呼延师父在说些什么,当下有点着急道:“呼延师父,您怎么还不……”
豹头汉子忽然头一抬,双目灼灼地截口道:“周进!你有没有听人说过一种掌法?”
“什么掌法?”
“金花掌。”
“金花掌?”
豹头汉子冷笑道:“是的,周进你已经完了,这种金花掌专破各种气功,中掌者重则伤亡,轻则武功尽废,除了发掌者,谁也解决不了,说来这也是你们咎由自取,一再吩咐你们这几天要特别小心注意,可是你们却偏偏不听,本座得马上将经过飞报庄主,抱歉得很,本座可没有时间再来照顾你们了……”
这名叫周进的武士闻言之下魂胆俱裂,於地下爬出一步,悸怒交集地哀声大呼道:“呼延师父,呼延师父,最少也得请您告诉小的那老鬼他是……”
豹头汉子连头也没有回过来,疾行如飞,渐去渐远,身形眨眼於园外拐角处消失不见。
豹头汉子一走,围观之闲人也都纷纷作鸟兽散,在散开的人潮中,杂有两名面目俊秀的少年,应该说是三名——只不过另外那名穿青衣的少年离前面二名少年甚远,三人不是做一路来的而已。
走在前面的两名少年,一衣黑,一衣蓝,这时黑衣少年向蓝衣少年低声问道:“夏侯见知不知道这种金花掌是哪一门派的武功。”
蓝衣少年皱眉想了一下,缓缓摇头道:“想不起来,天下各门各派的绝学,小弟不知道的可说少之又少,可是什么叫做金花掌,小弟这还好像是今天刚刚第一次才听到。”
黑衣少年点头道:“没有关系,其实要打破这个谜团事实上也并不难——”
蓝衣少年一哦转脸道:“找谁请教?”
黑衣少年抬起头来道:“夏侯兄难道没有听到那名呼延武师说是,那名老叫化此举意在对该庄加以吓阻么?所谓吓阻,当然是指三天后的擂赛而言,三天后,擂赛假如照常进行,即无异说明这名老叫化之吓阻政策失败,在这种情形之下,那名老叫化焉肯就此缩手?所以,小弟断定,在擂赛期中,我们必然还可以看到这名老叫化,到那时候,小弟敢说这老叫化将决不可能仍会保得住神秘身份而不遭揭露。”
蓝衣少年点点头,同时偏脸低笑道:“看来你满聪明嘛……”
黑衣少年伸手作势,笑道:“当心我呵你的膈肢窝。”
蓝衣少年一惊,缩身红脸含笑低叱道:“你敢!”
黑衣少年笑道:“所以说呀,怕痒的人就最好嘴巴乖一点!”
前面二名少年一路低声笑着出园而去,显然没有觉察到身后有人跟踪。后面跟踪的这名青衣少年眼见前面二名少年那种亲密之状,目光愈看愈直,脚下也跟着滞顿下来,最后,终於怔怔然在出口处停住身子,呓语般喃喃着:“他们早已成双配对,还谁记得有我古玉蓓,我古玉蓓如果还不死心,也未免太痴太傻了……”
回到南城那家客栈,店家已将事先关照之酒菜备好,苏天民忽然笑向夏侯方道:“我们刚才经过一家自味店,小弟闻到店里送出来的那阵香味很不错,夏侯兄稍微等一下,待小弟去卖只由山鸡回来下酒如何?”
夏侯方掩口笑道:“馋猫!”
苏天民笑道:“等会儿看你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