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三
仙帝马大年忽然不胜其烦地,大声说道:“你们呀!哼,全是庸人自扰!依了我驼子,这种事根本就犯不着去为它穷伤瞎脑筋!”
鬼帝转过头去,微微一笑道:“马兄有何高见?”
仙帝马大年不假思索地答道:“古语说得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冲冲早早,不是你杀过来,便是我杀过去,今日之事,除了动刀枪,拼拳,我驼於就想不出,尚有其他什么更好的法门!猜对了又怎样?”
这位“五行恶驼”,下起棋来像个大孩子,上了战阵,则是有名猛神凶煞一个,平生最讨厌的,便是听别人穷念婆婆妈妈经!鬼帝对此老知之有素,这时自不便加以回驳,告之以兵贵知己知彼的大道理。
花帝夏侯尚嗜酒棋,性格豪放,是九帝之中,与恶驼马大年脾气较为接近的一个,这时不禁与恶驼马大年生出同感
当下望向鬼帝,点点头说道:“老夫亦认为马驼见这种以不变应万变的主张,不失为快人快语。我们尚有高老二在那边,如遇非常变化,高老二必然会先期示警,在敌情未明之前,从事纷优,确属不智之举!”
恶驼马大年感慰之余,起身挥手道:“来,夏侯兄,他们搞他们的,咱们过去杀它两盘片
花帝自然不会拒绝,欣然离坐,捋髯笑问道:“这次让你几子?”
恶驼马大年应声道:“平下!”
花帝颇感诧异道:“怎么说?”
恶驼瞪眼道:“我驼子说,刚对你这位花酒尊者有点好感,最好别让三两名无谓闲话,给一下子破坏干净!”
众人听了,无不大笑。
花帝点点头,笑道:“行,行,平下就平下。总而言之,要保持你马驼兄这份‘好感’,将不是一件容易事就是了。”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不过,笑声很快便告消失,暖厅中除了棋子落盘声响,几乎落针可闻。每个人都在出神沉思,因为问题之严重性,并未因花、仙两帝之笑闹而告解决。
这时的暖厅中,气氛之所以愈来愈沉闷的另一原因,便是以,多智见称的鬼帝,迄未表示任何意见。
此为一定不移之理,凡善谋者,多半慎思情言也!
鬼帝这份持重态度,无异说明,他绝对相信,魔方之异常行动,必有异常之目的。只是一如花帝夏侯尚最后所言,在未获得进一步了解之前,不愿妄事臆度,徒乱人心耳!
就在暖厅中维持着一片宁静之际,夏侯芳忽然偕同古玉蓓和河锦凤两女走了进来,向众人高兴地报告道:“好了,雪停啦!”
妮子秋波一转,突感气氛不对,忙走去毒帝九尾姬身边低声问道:“秦姑姑,这是怎样回事?”
这妮子慧黠过人,她深知父亲花帝,过去与这位毒帝之间,曾有过小小芥蒂,两者迄今不通闻问。故对这位秦姑姑表示得分外亲热。“花”“毒”二帝之间,本无深仇大恨,只不过时日已久,谁也不愿先行低头启口而已。那是上一代的事,自然无延小儿女之理,所以,毒帝九尾姬平日对这小妮子,亦是怜爱有加,不但处处关切,且将一身武学,倾授了将近十之七八。
这时毒帝轻声为小妮子说明了事情经过,夏侯芳星眸一阵滚动,忽然咦了一声,说道:“这事非常简单,有什么想不通的呢?”
毒帝九尾姬笑着道:“丫头有何见解?”
夏侯芳望向鬼帝,大声说道:“毫无疑问的,我们这处地方,必然遭魔方侦悉,公孙老魔调集人手,一定是想出其不意,将我们一网打尽。大家还呆着做什么?快想办法对付啊!”
妮子此刻说的,一点不假,公孙老魔正是在打这般主意!只可惜,言因人异,这番话要是由“鬼帝”,或是由“术”“刀”两帝口中说出来,也就好了!
首先是花帝於大厅一角,扭过头来喝道:“丫头少要胡说!这是大人的事,娃儿家不许插嘴,难道你这些叔叔伯伯们,反而抵不上你这个毛丫头不成?”
夏侯芳咧嘴一呼道:“什么了不起,哼,大人,多几岁年纪罢了!”
说着一拉古、河两女道:“走,我们去斗叶子!”
乐帝上官斌目视三女走远后,转向身旁的术帝河阳生问道:“河老以为怎么样?上官斌觉得阿芳贤侄这番话,细细想来,似亦不无道理。”
术帝河阳生沉吟着道:“可能当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