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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在程潇毫无准备的qíng况下故意cao纵飞机偏离了航道,然后说:“你来cao纵。”

程潇此时已经能够清楚地看到跑道,转为目视条件,她判断出飞机此时偏向跑道左侧,没有任何的冲疑或犹豫,她动作适中地向右压侧杆,cao纵飞机向右转坡度,把飞机切到正确的航道上。

这种qíng况下确实应该尽快cao纵飞机往航道上切。而她没有多余的动作,仅仅是一次调整,就把飞机修到正确的五边航径上。相比有些学员的动作太大或太小要反覆几次才能达到目的,她的动作幅度十分适中,令修正一次到位。

教官於是又指示程潇再绕场飞一次。当他们再次转入目视区,教官又cao纵飞机偏离跑道右侧。程潇像是没有感觉到他的故意为之,她面色无异地向左压侧杆,向左转坡度,一次成功地把飞机切到正确的航道上。

教官看着她的侧脸,赞赏地点头。

着陆无疑也是顺利的。程潇作为辅助cao纵者,和教官配合得十分默契。下降高度、收油门减速、对准跑道中线、坡度适中、稳住、贴地、带住——教官都以为坐在右座的她是自己的老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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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潇必然成为此次飞行大考中现现最突出的那个。当她下机,包括新锐老总裁和教官在内,所有人都在为她鼓掌。

程潇朝教官伸手,表示感谢。

教官布朗笑出了鱼尾纹:“除了给你制造小麻烦,有意把你飞晕,我什么都没做。”

程潇笑对他的“谦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等你去中国。”

原来她发现了他的故意为之。布朗私下里向顾南亭告状:“你那个小女飞嘴不饶人啊,我只是执行大考规则,她却记我的仇了。”

作为老朋友,顾南亭拍拍他肩膀,平静地护短:“有本事的人都有个xing,你多包涵。”

布朗发现了端倪:“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对程小飞……”

顾南亭唇边隐有笑意:“我表现那么明显吗?”

布朗像个调皮的孩子似的挑眉,“我想你是忘了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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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到此结束,基地为远道而来的中国中南航空七位飞行员准备了“剪衫礼”。由新锐航空的老总裁和顾南亭一起。

这是飞行界神圣的仪式。为了纪念很早以前,教员以拽学员衬衣提醒他们什么时候该拉平,什么时候收油门的教学方式,以示学员具备了独自驾机飞行的能力,不用再被拽衣服了。可是,顾南亭动手剪程潇衬衫时,她显然很不乐意,用仅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好好的制服非要剪了,枉我亲自动手改过腰形。”

顾南亭还是毫不吝惜地剪下她衬衫背部的一块布料,并对她的抱怨低声回应:“公司不差这么件衫衣!”确认她有备而来,衬衫里面穿着一件同色的吊带背心不至於luǒ背示人,他把试先脱下来拿在手上以备不时之须的西装重新穿上。

当几位飞行员请教官、新锐老总裁在剪下的衬衫上签名,并拍照留念时,顾南亭主动在程潇的衬衣上龙飞凤舞地签下三个字——顾南亭。

签名确实刚劲有力,但是,“我又没打算收藏这块破布,你làng费的什么墨水?”

顾南亭横她一眼,以命令的口吻说:“带回去和聘任文件放在一起,否则扣你工资。”

程潇当即表示:“那我只能把它带回去jiāo到财务部了。”

顾南亭半天没说话。

林子继转过身去,装作听不见的样子。

☆、第19章 天空19

回国前,飞行员获得一天的假期奖励。

程潇是单独行动的,回来很晚,错过了训练基地的饯行宴。

布朗笑言:“放老板鸽子这种事,确实像是她gān出来的。”

顾南亭笑得很绅士,“她在这里学习飞行,同学朋友不少。”

布朗有点听不下去了:“依她高冷的个xing,能聊得来的朋友未必有多少吧?”

事实确实如此,可是,“我只是她的老板,她工作之外的时间由不得我支配。”

言不由衷。不对,是无可奈何。布朗的成语显然运用得不太得心应手,但补刀还是很在行的,“那倒是,尤其约会这种事是不需要向老板请示的。”

顾南亭听出了他的揶揄,一笑置之:“她在中南航空一天,我不会让她飞这条航线,所以今天,我允许她告个别。”

布朗听出了别有用意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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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被顾南亭言中,程潇在这一天拒绝了一位高大帅气的中法混血男人,“我有男朋友,我们感qíng很好。”

她读航校期间结识的私人医生好朋友艾米惊讶:“你明明和那位斐先生分手了!”

程潇原谅了她的乱点鸳鸯谱:“我的男朋友只有斐耀一个吗?”

艾米瞪大了眼睛:“你不是随便的女孩。”

程潇笑容灿烂:“我说的男朋友只是男xing朋友,别多想。”

艾米哭笑不得:“哦卖噶特,我要不要先为你的新男友抱个不平?”

程潇心qíng愉悦地和她碰杯:“我要结婚的对象,我会称呼他:我爷们儿!”

正在努力学习中文的艾米皱眉:“什么是——爷们?”

爷们儿就是——程潇注视着昏暗灯光下稳步而来的身影,“身上带着江湖气。”

“江湖气?”作为不懂武侠是神马的外国人,艾米理解不了什么是江湖。

程潇挑了下一侧的眉毛,用眼角余光瞥向背后落座的男人,“你可以理解为野蛮。”

这样艾米就懂了,只是,“我以为你该喜欢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