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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翻看报告时,夏至继续讲述:“我们自行投入客车作为机场快线就可以不受发车时间限制。至於路线,我们将设定多於机场巴士的停靠点,即便有乘客还需转乘其它jiāo通工具,我们也将把乘客送到市区内jiāo通最便利的位置。除此之外,我们巴士的最大优势是免费。但在提升了飞机的上座率后,公司并不会有所损失,反而会创造利润。”

报告中有为期一个季度的调研数据,是具备说服力的。但这种尝试却是业内首例,一位高层顾虑,“客车购进费用,车辆每日的燃油费,以及后续的保养维修,再加上司机工资,这些固定费用与增加的机票利润相比,会不会入不敷出?”

对此,顾南亭的解决方案是,“一次xing支出客车的购进费用,会大幅度提高我们的运营成本,所以我的想法是,改变费用支付方式。”

当他把计划和盘托出,对於他的稳cao胜券,众人没再提出异议。

接下来,夏至把几大客车品牌商的资料给顾南亭。

顾南亭看都没看,把资料一推,“程安集团不该是我们唯一的选择吗?”

中国程安集团,以客车制造销售为核心业务,兼顾其他投资业务的大型企业集团,去年刚刚以200亿收入位列国内民营企业500qiáng榜单第100位排名,是客车的领导品牌。

夏至有点明白了,“顾总的功课做得很充分啊。”

顾南亭揉揉太阳xué,“有人比一个集团还难搞定,我不下功夫行吗?”

夏至善意提醒,“一个人都这么难搞定,别说那么大一个集团。顾总,祝你好运。”

顾南亭听出了揶揄之意,他把事先整理的程安集团的资料甩过去,“你去预约一下,通过私人关系。”

夏至随后给程潇打电话,“你家顾总让我约老爹见面。”

程潇正在签派中心取飞行任务,闻言置身事外地回答,“他是你上司,让你gān什么你就gān,和我汇报什么?”

“关於公司要引进客车的事,”夏至梳理了下思路,“他向你请示过?”

“请示我?中南航空的决策者是谁你不清楚吗?”程潇反问她:“你的智商呢?找回来再和我说话。”

“我的……”夏至听着话筒里传来的盲音,半天才反应过来。调研的工作一直是她在负责,而她不止一次向乔其诺请教过,包括调研报告都是出自乔其诺手笔,程潇虽然没有多嘴问一句,但聪明如她,估计早就想到顾南亭的计划。而顾南亭之所以如此坦然地让自己以私人关系预约程厚臣,程潇又对此持默许的态度,必定是因为此次合作可以令中南航空和程安集团共赢,否则日后堂堂顾总如何面见——岳父!

“这两个人简直是,”夏至一拍脑门,“狐狸和猴配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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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夏至以gān女儿的身份约程厚臣喝茶,老程笑了,“如果只是喝茶这么简单,直接回家就是,用得着特意打电话?只有工作才需要提前预约吧?”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夏至佩服得五体投地,她实话实说:“是公司的事。”

程厚臣没再多问什么,“那就明天下午吧,正好有一个小时的空闲,我也和你说说话。”

第二天顾南亭提前半个小时就到了,环境优雅的茶室里,他坐在窗边等待。临近两点,远远看见一位身穿大衣的中年男子稳步而来,身后缓慢地行驶着一辆宾利时,他立即起身。

茶室门口,夏至迎上去,“gān爹您怎么走来的,刚下过雪路很滑啊。”

程厚臣像没看见顾南亭一样,径自和gān女儿聊天,“程潇说我再不锻炼,四肢都退化了。”

夏至毫不客气地说:“她是嫉妒我们可以在地面上跑跑跳跳。”

程厚臣叹气,“我也有同感。不过女儿之命,莫敢不从。”

夏至笑眯眯地,“谢谢gān爹能来。”

这样的父女相处,让顾南亭无声笑起来,他尾随两人身后,走进雅间。不用夏至引见介绍,他先请程厚臣上座,才言语恭敬地主动开口:“程伯父您好,我是顾南亭,是我让夏至约了您。”

程厚臣脱下大衣递给夏至,一派悠然地落坐,“既然是谈公事,顾总称呼我伯父有欠妥当吧。”

都是老江湖,夏至觉得自己在这里像个智障,她说:“我去请茶艺员过来。”

等她关上了雅间的门,顾南亭在程厚臣对面坐下,亲手泡茶,直到把茶杯递向程厚臣时才继续先前的话题,“确实是公事,但我存了公事私办的心思。您能来,想必是原谅了我的这份私心。”

程厚臣品了一口茶,才抬眼打量他,面前的年轻人,神色淡然从容,目光深邃锐利,“女儿有所求我不得不来,但结果就不是旁人能够左右。”

顾南亭为他续茶,然后开门见山,“我需要在今年六月之前,令公司业绩提升20%。购置100辆豪华客车作为中南航空的机场快线,是实现业绩快速增长的办法之一。而借夏至的私人关系,是我想到的最便捷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