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吓一跳,“她最近飞傻了吧?”
乔其诺不以为然,“原谅她吧,她最近飞行任务很重。”
没错,晚宴过后,她除了在天上飞,落地就是睡,完全对这个世界失去了关注。夏至终於逮到机会表达心中愤恨,“你杀退了倪湛我必须点赞,可你顺手把整座森林拔得寸糙不生,是不是太狠了点?”
乔其诺恍然大悟,“难怪顾总最近心qíng明媚,我才想明白啊。”
夏至瞪他一眼,“对自己低到尘埃里的智商有所认识,那么值得高兴吗?”
乔其诺也不介意她的毒舌,兴高采烈地说:“顾总宠我们程潇是有道理的。程潇一出手,替他杀退了三千qíng敌啊。”
所以,晚宴事件的得益者,唯顾南亭是也。
当然,也有倪湛的拥护者认为程潇过分,不识抬举。但身处中南航空举办的晚宴会场,当着气场全开的程飞,以及站在她身后明显一副替她撑腰的老板顾南亭的面,谁会那么不识识务自讨没趣?至於背地里的那些指指点点,用程潇的话来说就是:与我何gān?
於是,晚宴事件就这样翻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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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讨会过后,即将迎来chūn节客流高峰,不止程潇,中南航空的每个人,包括顾南亭在内,都为即将拉开帷幕的chūn运忙得恨不得把自己掰成两半。
夏至正式到编辑部报道。她年纪轻轻就任总编一职,在所难免令人不服。但她是做过总助的人,被顾南亭钦点发配过去,也没人明目张胆与她为难。加上关於研讨会的所有报道全部出自她手,众人在见识过她的手笔过后,默默地收起了轻视之心。尤其当深夜下航线的程潇造访过一次编辑部,用陆虎把加班的夏至接走后,坊间传言她和程潇是生死之jiāo的消息被证实,大家对夏至又多了畏惧之意。
夏至既欣慰又忧伤,“一不小心就活到你的yīn影中去了。”
程潇刚睡醒正在觅食,“我比你高罩着你天经地义,不用谢。”
夏至把一袋面包砸过去,“天黑了你也睡醒了,作息这么紊乱会内分沁失调的。”
程潇把面包片叼在嘴上,含糊不清地说:“所以说飞行员的工资有一部分是医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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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夏至的得心应手,经她推荐,顾南亭亲抛橄榄枝被招揽进中南航空,接任副总助理一职的乔其诺,终於从女xing内衣世界里走出来了。
乔其诺入职后,遭到与夏至截然不同的待遇。林子继在顾南亭授意下,把手头上所有代理助理的相关工作在三天内jiāo接完毕。面对一桌子的文件资料,和邮箱中无数待处理邮件,乔其诺意识到:所有的一切,都是命运最好的安排。
幸而巡视过古城基地,代顾南亭和夏至处理过相关工作,又在先前的研讨会期间从头参与到尾,让乔其诺对中南航空的业务有所了解,令他上手很快。短短一个月,乔其诺已经业务熟练地无需秘书的任何协助,独挡一面。
当顾南亭拿到由乔其诺完成的年度总结报告,他点了点头,“不错,比我预期的快。”
乔其诺立即听出来老板的赞赏之意,他说:“没有试用期直接转正的待遇,不敢辜负。”
顾南亭笑了,毫不吝啬地夸奖自己,“我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
乔其诺把他签好字的文件接过来,“以程潇和我为例,您的这个自我评价,我无从辩驳。”
顾南亭眼底笑意更浓,因为与乔助理之间这份久违的熟悉和默契。
至此,助理乔其诺终於归位,被顾南亭纳於麾下。
然而,程家父女他尚未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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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chūn节的临近,顾南亭已经第三次被程安集团拒之门外,连预约都约不上。
顾南亭意识到,程潇的xing格随了老程。他自信合作计划天衣无fèng,双方共赢,偏偏老程因为他觊觎程潇的爱qíng,不肯合作。简直倔到让人无法直视。
乔其诺都按捺不住了,有意亲自登门拜访一下程总。
顾南亭欣赏他的知难而进,但他却说:“伯父是在考验我,你去会适得其反。”
乔其诺看看时间,“距离计划的快线投入时间只剩半个月,再拖下去,即便合作达成,chūn节期间也无法投入使用了。对於公司来说,是巨大的损失。”
顾南亭清楚的记得,中南航空与程安集团关於机场快线的合作就是乔其诺促成的。当时,他提出计划之后,就放手给乔其诺去做了,直到与程安集团签约时,他才知道程安集团当家作主的老程总是程潇的父亲。
重来一次,夏至成了他的助理,顾南亭不可能把如此重要的合作jiāo给她全权负责。况且现在的他,对程潇不仅仅是上司对下属的共事之qíng,明知道未来的合作伙伴是他想极力发展为岳父的人,无论有多艰难,顾南亭也要亲自出马。
於是,这个冬天g市最冷的几天,顾南亭每天晨起都从城南驱车至城北,只为陪有晨练习惯的程厚臣跑步。程厚臣第一天看见他时,略显意外,然后冷着脸把态度摆出来,“谈公事的话,去和秘书预约。”
顾南亭像是料到他的反应一样,淡淡地笑,“私事,为程潇。”
程厚臣脸色竟然缓和了,“现在这个年代我也不能包办婚姻。”言外之意:你搞不定我闺女搞定我也没用啊。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