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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敏感如她,竟然想到了这一层。顾南亭意识到,这个误会也很巧妙,他故作轻松地说:“你明天就乖乖和赫饶在一起,其它的事qíngjiāo给我们男人去做。”

程潇居然说:“我伤了腰,也不能拎酒瓶子保护你了,你自己小心。”

顾南亭笑,语气温柔地答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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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十月十日这一天,平静得和以往任何一天一样,什么事qíng都没发生。顾南亭肯定自己没有记错时间,为免出现意外,他让程潇当晚找借口把赫饶留在酒店住,自己则和萧熠在隔壁房间。

结果却是,这一晚,除了程潇和赫饶,顾南亭和萧熠,冯晋骁和他的两名手下又是彻夜未眠外,所有人相安无事。

该高兴的,因为赫饶平安。可是,顾南亭参考萧语珩晚去古城半个月依然遇见了冯晋骁的事实,怎么都放心不下。

随后一周,赫饶一如平常地白天上课训练,晚上做家教赚钱。

顾南亭没有继续留下的理由,准备带程潇回g市。冯晋骁和萧熠默契地没有多问什么,对於他莫名地安排也没有表示责怪,反而承诺:会尽可能地照顾赫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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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g市,程潇复飞,顾南亭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之中。两人还是保持只要程潇从航线上下来,顾南亭再忙也会去接机的状态。但他明显焦虑的qíng绪,一直持续到十一月。

在此之前,林一成的机组始终避开了a市这条航线。直到十一月十一日这天,原本要飞a市的林子继被延误在了s市无法及时返回。为了确保航班正常,他有意让林一成的机组替飞。想到顾南亭曾明令禁止程潇飞a市,他只好电话请示。

如果当时林一成不是正好在总部,如果不是当天多地因突然降雪延误了很多航班,接连调换了几个机组,顾南亭一定不会安排他替飞。结果就是,林一成临时受命飞一趟a市。

程潇作为林一成标准的副驾驶配备当然要一起去。顾南亭在飞机起飞前五分锺赶到机场,登上了该航班。

晚上十点整,飞机准时降落在a市机场。去往酒店的机组车上,顾南亭照例坐在程潇身边。见她一直盯着手机,他不解,“在等谁的电话?”

程潇又重拨了一遍,依然无人接听,她略显失望地说:“赫饶。我在起飞前给她发过信息,难得飞来一趟,想约她见个面。”

顾南亭的脸色陡然一变,他几乎是立刻打给萧熠。

很快被接起,那边问:“什么事?长话短说,我在开会。”

“开会?”顾南亭以命令的口吻说:“去警校看看赫饶在不在。”

“大哥,我在美国。”

他不在a市!他怎么可以不在a市!

顾南亭不自觉提高了音量,“把你知道的赫饶亲戚朋友的号码都发给我,马上。”

萧熠有点懵,“她的亲戚朋友,我都不认识啊。”

顾南亭险些控制不住摔了手机,“贺熹的号码给我。”

“行。”萧熠听出他语气不对,安慰,“我记得你说的话,我走前安排了沈明悉照看她呢,白天他们还通过电话,你不用担心。”

沈明悉是萧熠的属下,但那个人,怎么值得信任?

顾南亭回敬他,“我tm想揍你!”

整个机组车都感受到他的火气,没人敢说一句话。唯有程潇意识到可能是赫饶有麻烦,她边说:“你先打给贺熹问问,我让冯晋骁去警校。”

顾南亭先打给乔其诺,也不管现在是不是深夜,直接吩咐道:“查一下大唐邢唐的联系方式,越快越好。”

当机组车停在酒店门口,贺熹的电话也通了,她说:“赫饶回她大伯家了,晚上应该不回来。她大伯家的地址啊……”

顾南亭开着机组车风驰电掣地赶到赫饶大伯家楼下,看到漆黑一片的窗口时,他祈祷他们只是关灯休息了。冯晋骁在此时赶到,他身后跟着两名刑警。

当他们把枪拿出来,程潇紧张地握住了顾南亭的手。顾南亭不想让她上楼,又不敢让她一个人留在楼下。

赫大伯家住在五楼,随着没人应门的时间持续加长,程潇感觉到顾南亭的手竟然在颤抖。

当听见他用已然不稳的声音对冯晋骁说:“破门吧。”程潇已经不敢想像里面的qíng况。

房门一打开,程潇就敏感地嗅到一股血腥的味道。开灯前一秒,顾南亭用手挡住了她的眼睛,然后用力地把她扣进怀里。

一室láng借,满地鲜血,赫大伯夫妇已经没了呼吸。

他们对於顾南亭而言只是陌生人,但是,面对他们的惨死,顾南亭眼眶湿热得只要一眨,眼泪就会掉下来。他把程潇带出来,在她看见前抬手抹了把脸,翻看乔其诺发来的信息,几乎是抖着手给邢唐打电话。

他那样一个男人,冷静、沉稳、睿智,程潇从未见他像现在这样失态过。她仰头看向没有星星的漆黑的夜空,竭力压抑住眼泪。

邢唐却不接电话。顾南亭猜到他应该是赶去帮赫饶,正因为知道才更急,他如同和自己生气似地低吼:“接电话!”

还是被挂断了。然后,顾南亭把自己的手机“啪”地摔向机组车车身。

程潇没有劝他,她转而打给乔其诺,“给邢唐发信息,说我们为赫饶而来。”

果然有效。她才挂了电话不久,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过来,说:“我是邢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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