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勤勉,又深知在古代,女子能读书不是天经地义之事, 愈发珍惜。对於布置下来的任务毫无怨言, 事事认真。
中午,回院子吃午饭, 复习一下外挂的网课,用自厨房讨来的猪皮,做一些简单的外科练习, 维持手感。
她其实很想搞些小兔子小老鼠做实验,但血淋淋的,怕吓到人, 暂时不敢对人提及。
估摸着洪夫人已经午睡醒,带上针灸包, 开始家庭医生的本职工作。
完事后,回到院子,继续背书。
此时已是深秋,天黑得早,四五点锺光线就很差了。
为视力着想,程丹若通常就不再看书写字,改靠在熏笼旁,手握玉石,一边取暖一边熟悉平板电脑里的医书。
这些不强求非得背下来,但至少得读通读懂,否则人家听说她的大夫,随口考问,答不上来就完了。
喜鹊看在眼里,暗暗记下,寻了空,去正院找她娘说话。
喜鹊娘问:“三姑娘那里如何?”
“整日不是读书就是习字,不大同我们玩笑,也不打听府里的事。”喜鹊既然是洪夫人指来的,自然肩负着考察的任务,细细说明,“脾气倒是挺好,吃穿都不挑剔,昨儿厨房的饭送晚了,打开早就没了热气,她叫我们拿小炉子热热,不曾抱怨什么。”
喜鹊娘点点头,她是洪夫人的陪嫁,毫无疑问的心腹之人:“听起来是个安分老实的。那她的丫头呢,问出什么来没有?”
喜鹊说:“她是陈家的丫头,被主母打发过来的,道是明年,陈家便要上京,届时或许还会接三姑娘回去。”
“接回去?”喜鹊娘琢磨了会儿,有数了,叮嘱女儿,“你只管好生服侍着,若有拿不准主意的事,立即来同我说。”
喜鹊应下,她娘则急匆匆地回去禀告。
洪夫人正在插瓶,深秋的桂花香气馥郁,屋里屋外都是隐约的甜味,金黄的颜色映衬白瓷瓶的素雅,疏密错落,好若一幅画。
喜鹊娘上前,一面递剪子,一面说了喜鹊的回报。
“还要接回去?”洪夫人也留意关键,失笑道,“既然舍不得,何必送过来?”
喜鹊娘道:“指不定嘴上说说,丫头当真了。”
洪夫人问:“丹娘如何?”
“只闭门读书,连大奶奶院子也未去过。”喜鹊娘说,“倒像是个哥儿。”
洪夫人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