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丹若:呃,这是想干什么?
她答应归答应,却也不知道相处的度,只好看回去:“嗯?”
他笑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唇上啄了下。
她:“……你干什么?”
“我们已经私定终身了。”谢玄英理不直,气也不是很壮。
程丹若:“你也知道是私定终身啊。”
他假装没听懂,十分自然地起身,随手握紧她的手指,说:“我会尽快回家禀明父母,老师那里,我也会分说明白,必不让你为难。”
她问:“你还没有回家吗?”
“回家就要说起亲事了,我想先和你见过再说。”他平静道,“你放心,一切我都有数,你只要等我就好。”
想了想,又道:“在消息传出来之前,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这样更安全。”
程丹若点点头,使劲抽回自己的手。
他:“?”
“什么都没发生。”程丹若报方才之仇,微笑道,“谢郎。”
谢玄英:“……”
她顾左言他:“我听说你杀了‘二江’中的一个,二江是谁?”
他:“不告诉你。”
她:“?”
他慢吞吞道:“什么也没发生。”
程丹若:“……”
“除非,”情意已定,心底有什么破土而出,谢玄英试探着伸出双臂,将椅中的人搂入怀中,“你这么待一会儿。”
又一次突如其来的脸贴胸肌。
程丹若犹豫了会儿,轻轻地推了他一下,没推动,再推一下。
第三下,他松开了。
她腹诽:果然是处……处处春心动,啼鸟向我歌。
第146章 登州事
程丹若离宫两天, 在晏家过了一夜,签了一份婚姻意向书。
什么叫意向书呢?就是优先考虑你, 原则上同意, 理论上没问题,但最后有没有问题,能不能落地施行, 还要看你的流程能不能走完。
她琢磨了一下, 比异地恋的男朋友还不如。
这个男人有什么用?看不见,摸不着, 如果没有身上挂的信物, 昨晚种种, 譬如一梦。
还是白日梦, 不是春梦。
有和没有, 毫无区别。
所以,在成亲前,这就是一门薛定谔的婚事。
四舍五入, 等於没有。
既然啥也没有, 那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