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薯饼,红薯丸子,拔丝红薯。”她报了一串,而后平静地告知,“但我不会做。”
“这些也不需要。”谢玄英很务实,“粉条更要紧。”
程丹若绞尽脑汁回忆:“晒干可以做地,呃,红薯条,也是干粮。”
他:“这也好。”
两人商议定,找来大厨房的管事,令其制作。
管事问明做法,果然道:“与粉条一样,简单,只是须等上几日。”
“无妨。”
递奏疏前,谢玄英还有别的事做。
他约了曹四喝酒。
正好,曹四也要找他,两人一拍即合,随便找了一处酒楼,便坐下说话。
“看你面有喜色,前程定下来了?”谢玄英为朋友斟酒。
曹四笑道:“被你瞧出来了。我父亲已经答应,让我去浙江做个把总。”
谢玄英立时道:“恭喜,上峰是谁?”
“谭祥。”曹四问,“据说从前是昌平侯的手下,你见过吗?”
“见过。”谢玄英道,“他擅领兵,为人方正,此次应该能自行募兵?”
曹四诧异:“消息真灵通啊,我爹才和我说呢,这谭参将可於沿海募兵三千,让我好生历练,不可骄横。”
“分守哪里?”
“台金严。”
“好地方。”谢玄英说,“海寇二江中,江必施的势力在福建沿海,他要与西洋人做生意,江龙的旧部在江浙,如今他死了,上万海盗群龙无首,各自为政,是你立功的好机会。”
曹四连连点头:“你放心,我也老大不小,得此良机,不能错失。”
他雄心勃勃,欲一展宏图,追问了不少倭寇的事。
谢玄英逐一回答,还提醒他溺水如何救治。
曹四瞅瞅他:“这是弟妹教的吧?”
谢玄英挑起眉:“你有疑虑?”
“并无。”曹四笑了笑,意有所指,“不过,你匆忙成婚,却与妻子琴瑟和鸣,还是令不少人意外。”
谢玄英平淡道:“我运气很好。”
曹四撇撇嘴,却并不说破:“对了,你找我何事?”
“打听一下山西总兵聂安远。”
曹四干脆利落地回绝:“替你问问我爹,我是不清楚的。”
“多谢。”谢玄英思索一番,道,“家中有些良药,下次给你带来。”
曹四举杯:“谢了。”
“你自己多小心。”谢玄英与他碰了一杯,“该走动的还是要走动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