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醉厉参谋长什么的,虽然具有危险xing,也是可以险中求胜的!
相比邢克垒的意外,米佧更惊讶会在新兵训练营碰到那么讨厌的他。尽管对部队的编制不太了解,可在来这里前她也是作过功课的,知道肩膀上扛着两杠一星的邢克垒是少校军衔,职务是师部参谋,辅助师参谋长赫义城的工作。米佧不明白怎么他会忽然出现在新兵营。
邢克垒的“恩”她铭记於心,可他的意外出现也唤起了那份对她而言称不上美好的记忆,米佧拿愤恨的小眼神剜了邢克垒一眼,然后在他专注的视线压力下,她把不知是被冷风chuī的,还是因羞涩而微微泛红的小脸扭到一旁,以行动表达对某人的不待见。
然而这个看在外人看来显得有些幼稚的小动作却忽然让邢克垒的心qíng多云转晴了。终於明白了赫义城非他不可的苦心,邢克垒对被派来新兵营蹲点不再排斥了,而且在心里默默地把首长感谢了一百遍!
众目睽睽之下,邢克垒和米佧当然不可能jiāo换意见,所以尽管心中各有所想,依然只能若无其事地继续接下来的训练。然而让邢克垒没有想到的是,一向属棉花糖的小妞居然起义了。
比如在站军姿时邢克垒提示“抬头挺胸,两腿夹紧,收臀”时,米佧不再对他进行冷bào力了,而是直接拒绝他纠正动作,小声抗议:“男女授受不亲!”等邢克垒不知从哪找来根小棍再纠正时,她又倔倔地嘟嚷着指责:“这是不正当人身攻击和接触!”
跟谁学的呢这是!几日不见,伶牙俐齿了很多啊。邢克垒的心qíng一反常态地持续走好,面对米佧有意的“挑衅”他微笑以对,就在米佧暗自庆幸终於小小报复了他一回时,邢克垒使出了他的杀手鐧。他算好时间让女兵方队的队长盛楠拉响了紧急集合哨,此时的米佧等一众女兵正在浴室里,不是浑身上下被沐浴露的泡泡包围,就是刚在头发上抹了洗发水,总之,一个比一个láng狈。所以等所有女兵在一阵忙乱中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cao场上时,几乎个个如新鲜出炉的雪糕顶着个泡沫头。
含笑着睨了一眼米佧明显没有冲gān净泡沫的头发,邢克垒板起脸抬腕看了下表,然后以他低醇浑厚的嗓音不紧不慢地对一众女兵说:“这样怎么行呢,要不再来两遍加深记忆,提高成绩?”
身形挺拔的邢克垒依然是白天那身作训服,站在一众军官里,显得鹤立jī群。女兵们的目光定格在他俊朗的面孔上,猜测是不是越帅的军官越没人qíng味。一片哀声叹气中,米佧绷着小脸,以沉默对抗。
邢克垒被她严肃的小表qíng逗得不行,却只是冷着脸任由盛楠下达解散命令,随后在米佧有所动作时他随口补充了句:“米佧留下。”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女兵们看看米佧,递给她一记似同qíng又似嫉妒的眼神,快速离开了训练场。
直到偌大的训练场上只有他们两人。邢克垒只是笑倪着米佧不语。
米佧回避着他的目光,内心却有点小冲动想给他一拳,打破他脸上似笑非笑的表qíng。
片刻,邢克垒敛了笑,打量着身穿宽大迷彩服的她,以他典型的邢氏语言训斥道:“你大脑结构不正常啊,跑来当兵?!很苦很累很难熬,知不知道?”
没有听出他话外的关心之意,米佧小脖子一梗:“你什么意思啊?刻薄你自己就罢了,凭什么批评我呀?”
邢克垒与她迎面而立,英俊的脸上带着一点孩子气的神qíng:“就你这身体素质,怎么混进来的?”略顿,他表qíng困惑地提出关健xing问题:“你当兵了,我们俩儿怎么办啊?”
米佧歪着脑袋瞧他一眼,那是一种不解的表qíng,而且夹杂着微恼:“谁跟你我俩啊?明明你是你,我是我好不好?办什么办呀?”
见她一副和他划清壁垒界线的样子,邢克垒笑得和花骨朵似的,以眼睛余光瞄了下四周,确定没人路过,他跨前一步柔和了语气问:“还生气呐?我都道歉了,还不和我和解啊?”
米佧当然明白邢克垒所指的道歉是什么事,她下意识退后一步,将小脑袋扭向一边躲闪着他的目光,底气不足地说:“道,道歉我就要接受啊?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原谅你呢!”
邢克垒见状微微俯身,温热的呼吸抚过米佧耳廓,“我那不是喝了点酒吗,真不是耍流氓。”停顿了下,他低声笑:“你这一当兵,我有点不知所措啊。”
米佧自动屏蔽了他的第二句,只揪着第一句说:“喝酒就可以为所yù为犯错误啊?我杀了你也说喝了点酒不小心的可以吗?”
“杀我这个比喻不恰当吧?”毕竟是在军营,也避免吓到她,邢克垒和米佧保持着些许距离,“再说了,人生能不犯错误吗?你总得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啊。你看我打电话你也不接,发信息也不回,我总不好直接登门拜访吧?当然了,如果你愿意,我是没意见的,哎,你怎么走了,我话还没说完呢,小妞?”
盯着米佧愤然离去的背影,邢克垒就笑,心想这小妞真有意思,没什么爆发力还总爱急眼。随后他给赫义城打电话,接通后没有任何铺垫的直接问:“老大,米佧是怎么回事啊?”
赫义城那边很安静,显然是还在办公室里,他慢条斯理地说:“新兵,还能怎么回事?”
邢克垒一听首长的语气就知道有事:“她那样儿像是当兵的人?我都不用使出浑身解数,动动手指就能把人训趴下,再也起不来那种。”
“就怕你把浑身解数用在训练以外的地方。”赫义城哼一声表示不与苟同,又揶揄道:“现在还非去五三二团蹲点不可吗?如果你坚持,我可以考虑,毕竟让你堂堂少校到新兵营那种地方确实有点大材小用……”
邢克垒当即表决心:“首长说哪的话?您派我来,别说是新兵营了,就是魔鬼训练营我也照去不误啊。”紧接着听到电话那端的赫义城训他说:“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也不知道是谁又是关禁闭又是绝食,不嫌寒碜!”
谁绝食谁有病啊!邢克垒嘻皮笑脸:“要寒碜也不是我自己啊,首长你是我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