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出来你还是高端领域的人物呐。”米佧拿不信任的眼神打量着邢克垒,“你不是小学没毕业吗?电脑真那么行啊?”
邢克垒抬手敲她脑门:“说什么都信!小傻子!”忽然想到什么,他微眯眼睛:“所以不要试图拒绝加我好友,我会让你的电脑废得很莫名其妙,明白?”
见米佧小媳妇儿似的“哦”了一声,赫义城与贺雅言相视而笑。
席间气氛很好,加上邢府的菜实在好吃,吃得饱饱的米佧高兴的忘形了,邢克垒一个不留神,不胜酒力的她居然误把他的酒当饮料喝了一大杯,然后不到五分锺,她“砰”地一声趴在桌上,醉得不醒人世了。
邢克垒愣了下,随后自然而然地揽臂将人搂过来,语气温存地轻责:“这个小傻子!”
离开“邢府”,邢克垒把米佧送去了贺雅言公寓。他一面毫无诚意地表达对老大的歉意说什么耽误了他的好事,一面在贺雅言的指引下把米佧抱进卧室。
赫义城和贺雅言在客厅说话,留邢克垒在卧室安置米佧。
米佧醉态尽显,抱着邢克垒的脖子,把红润的小脸贴在他锁骨上蹭啊蹭。
邢克垒深呼吸,连续地,然后试图拉开米佧紧贴着他结实胸膛的小身子。
米佧哼哼着不肯松手,拿她糯糯的声音撒着娇说:“妈妈你帮我求qíng啊,我要回家,妈妈……”
被唤作妈妈的邢克垒有点火起,至於是什么火,大家就心照不宣了。手上略微用力将人扯离他的怀抱,邢克垒在米佧还yù挣扎地攀过来时极为以不满的语气警告:“你够了啊,男人都是经不起撩拨的!”
似是感应到他的火气,酒醉的米佧终於老实了,她闭着眼睛乖乖地任由邢克垒褪去她的外套,很快就睡得香甜。
拉拉被她扭得乱七八糟的鹅huáng色开衫,拢拢她额前散乱的头发,邢克垒抬手碰了碰她红扑扑的脸蛋。米佧梦呓了声:“妈妈……”翻身时无意识地伸出手抓住邢克垒的,压在脸颊下枕着。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帘fèng隙she进来,配以昏huáng柔和的灯光,映得一室温柔。
邢克垒一动不动地坐在chuáng边,任由米佧拉着他的手,将口水流在上面。
世界静止,宇宙洪荒,邢克垒的心在这一刻,绵软得不行。
终於还是没能忍住,他缓缓俯身,在米佧脸颊轻轻吻了一下。
别样的温柔,是旁人无法触及的表达。
米佧却像是忽然醒了,吐字极为清楚地轻声骂道:“流氓!”
邢克垒顿时僵住,保持着俯身的动作等了片刻不见她有所动静,他弯唇一笑。
她的梦中有他,真好。
为米佧掖好被角,邢克垒在起身前将带着薄茧的大手贴在她颈窝,无限温存地细细抚摸,“如果我知道那是你的……我一定注意动作要领,给你留下美好回忆。”然后他自嘲般笑了,几不可察一声叹息后,低沉xing感的声音回dàng在寂静的夜里:
“不过,我没歉意。”
我没歉意,哪怕我不止一次向你道歉。因为其实我,没醉。
或许是他在房间里停留的时间太长,也或者是dòng悉了什么,在邢克垒准备和赫义城离开时,贺雅言话里有话地提醒:“要是喜欢的话就直接点告诉她,这样总逗她,以她后知后觉的xing子是不会明白的。”有一瞬的犹豫,她最后说:“免得错过时,追悔莫及。”
邢克垒身形一顿,随后以一种漫不经心的口吻回应:“谁喜欢她啊?!傻乎乎的。”
贺雅言若有所思间,邢克垒去而复返,耙耙jīng短的发,他说:“我没细问她,听意思是惹火了她老爸。嫂子你明天给问问吧,然后劝劝她。让她早点回去认个错,躲着不是办法。和老子对着gān,她的段数明显不够。”
贺雅言轻笑,心想佧佧碰上你,段数才是明显不够。
米佧只在贺雅言家里住了一晚。次日清晨米妈艾琳就打电话来通知她,米爸因为公司的事qíng出门去了,要小半月才能回来。於是米佧拎着小背包乐颠颠地回家去了,不过在走之前,她把贺雅言的公寓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尽管原本就基本是芊尘不染,贺雅言还是忍不住口头嘉奖她的“女仆jīng神”。
艾琳最心疼女儿,见米佧瘦了些,皮肤也因为一个月的风chuī日晒比以往粗糙了点儿,心疼得不行。米佧却只是窝在她怀里撒着娇说:“没有瘦的,部队的大米白面被我吃了好多啊。”话语间还抡起细瘦的小胳膊比划,“看,我变结实了哦。”
艾琳宠爱地掐她的脸蛋,“晚上给你爸爸打个电话认错,免得他回来了修理你。”见米佧在她怀里扭啊扭的表示不乐意,她笑着提醒:“他发起脾气来,可是连亲老婆也不认的,你懂的。”
结果晚上米佧给老米打电话时是他的助理程先生接的,他语气温和地说:“佧佧你回家了吧?米先生说如果你再敢夜不归宿就罪加一等,还有,他让我转告他的原话:等回去再扒你的皮!”
“……”米佧决定从现在起,讨厌所有助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