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束文波终於开诚布公地解释了米佧确实是被女朋友的。恨不得跳huáng河的米佧听到一半便梗着小脖子拿筷子敲小夏的碗以示清白,结果不等小夏鄙视她的幼稚,束文波的一番话又把她推进了水深火热之中。
“垒子是真的喜欢佧佧,不过用他的话说底没打好,认识的时候就没给佧佧留下好印象,以至佧佧始终觉得他在开玩笑。说真的,师里喜欢他的女兵数不胜数,没见他对谁动心。李师长更是有意把女儿许配给他,我亲耳听见他拒绝,说没有三心二意的习惯……”
束文波说得不多,中心思想就是告诉小夏,尽管米佧还不是他嫂子,但邢克垒对她是真心的。向来视米佧为重点保护动物的小夏被邢少校赐予的无期限免费大餐打动,立场极其坚定地选择和少校同志站在同一战壕。於是,小夏连邢克垒的本尊都没见过,就被成功策反了。
饭后束文波遵照小夏的指示将她们送到市中心,就功成身退了。米佧还处於郁闷阶段,只想尽快摆脱缠人的小夏给邢克垒打电话骂人。然而小夏已经把帮邢克垒拿下米佧当成了任务,而且似乎是想以速战速决的姿态解决,所以米佧被她押去喝咖啡了。
在小夏的追问下的,心里藏不住事的米佧把从和邢克垒相识,到庆功宴后他送她回家,以及随后他隔三差五给她打电话发信息的骚扰、新兵营训练期间的照顾、和前几天跳楼事件后他的表白等事qíng汇报了一遍。
庆功宴那晚的事米佧没和任何人细说过,可小夏除了是导师阮绍齐的侄女,更是她的好朋友,所以她就吞吞吐吐地邢克垒对她做的事qíng巨细无遗地jiāo代了。
见米佧脸越来越红,声音越来越小,头埋得越来越低,小夏不仅没有因为好朋友被冒犯而不平,反而无耻地激动了。凑到米佧面前,她一脸贼兮兮的笑:“邢克垒的办事效率很高啊,才见两面就把你吃了……”
米佧捂住她的嘴,紧张地东张西望:“你不要胡说啊,我们没有啦,他……他喝醉了,后来没有……”
如果是真醉能开一个小时的车把她从部队送回市区?也就只有米佧能把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话当真。小夏叹气,敛了笑拍拍她的肩膀,一针见血地说:“其实你不讨厌他吧?否则也不会在发生了那样的事以后继续和他来往。”见米佧眨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答不上来,她鼓励:“就凭他在那种qíng况下能煞住车,说明他对你挺珍惜的。如果你现在没有喜欢的人,我是觉得不妨试试。”
米佧憨憨地问:“试什么呀?”
小夏拍她脑袋一巴掌:“jiāo往!”
米佧挨了一下,怯怯地问:“你不会是为了去邢府免单就卖了我吧?”
小夏把她头发一顿蹂躏:“我就是为卖你而存在的!你敢不让我卖吗?!敢吗敢吗不敢吧?”
疯完闹够,小夏郑重承诺:“如果他不是认真的,我替你废了他武功!”
或许是因为有了小夏的保证,米佧莫名地安心,随后又被灌输了“实践得真理”的观念后,她和小夏分道扬飙各自回家,然后在半路接到一个电话。
当话筒里传来熟悉而温和的嗓音,米佧下意识问:“短信是你发的?”来电显示和她收到的那条四字短信的号码是同一个。
那端的邵宇寒轻笑,以一种类似宠爱的语气回答:“你还可以再笨一点,我不介意。”
米佧窘了两下:“导师身体好吧?我,和小夏逛街去了。”
“我知道。”邵宇寒的语气没有波澜,“见个面吧,我有话问你。”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他说:“我在中山大道66号等你。”
中山大道66号—米家大宅。
她总是要回家的,所以对於他的邀约,米佧无从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搬办公室,又忙又累没顾得上更新,亲们见谅。
发现真是缺乏运动,於是决定每天上班不坐电梯,爬楼梯锻炼,今天已经开始实践了O(∩_∩)O
有没有想念邢少啊?他下章闪亮登场哦,正在和我抗议怎么不放他出来咬院长大人呢╭(╯^╰)╮
☆、城池营垒15
邵宇寒的车就停在距离米家很近的地方,车流川息的街道旁,身穿毛呢大衣的他倚车而立,微微仰头的样子在huáng昏笼罩下,形成一派静谧的影像。
然而可惜的是,米佧不懂得欣赏这幅女人见了都会为之倾倒的画面。
下了出租车,她朝街对面的邵宇寒挥手:“院长?”
邵宇寒循声望过来,在看见她的瞬间立即奔过去。然后下一秒,米佧被他揽住肩膀退回马路边上。与此同时,一辆车几乎是抆着他的后背急驰而过。米佧反应回来,惊得腿一软,如果不是邵宇寒扶着她,差点跌坐在地上。
邵宇寒几不可闻地叹气,责备的语气中蕴含关心:“什么时候能学会过马路先看红绿灯?
米佧笨笨地解释:“路上堵车,我不想让你久等……”
明明知道迁就别人是她的习惯,邵宇寒还是笑了。
收拢的手臂将她拥进怀里,他低语:“我多等一下没关系。”
一语双关,却是说者有心,听者无意。
对於他突来的亲密米佧无所适从,她挣扎:“院长……”
邵宇寒克制着松手,神色无波澜:“刚从驻地回来的?”
米佧心无城府,哪里会听出他话里的试探之意,退开一步如实回答:“驻地?没有去啊,束参谋开玩笑的。”自动将他的亲密理解成安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