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克垒低声笑:“你来的话,地球人是不能阻止我从部队赶回来的。”
米佧屈肘顶他腹部一下,小脸微红。
邢克垒配合地轻声呼痛,手上抱她更紧,
外面一城的灯火辉煌,室内光线柔和温馨,他们相拥的身影映在玻璃上,形成一个美丽的剪影。米佧抬手摸摸透明的窗子,回身亲了他刚毅的下巴一下。
看着小兔子一样娇弱的米佧,享受着她带给他的安宁和温暖,邢克垒不止一次想,明天,明天再告诉她吧。或许,gān脆瞒着她好了。依她的xing子,只要他做得漂亮点,或者根本不会被发现。然而转念一想,他忽然觉得自己没有能力承受她在不好的qíng况下知道那些属於他的过去的严重后果。
真心不愿惹她伤心,可如果她真的伤心了,是不是就说明已经喜欢上他了?邢克垒暗笑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百感jiāo集起来,既怕她听后生气不理他,又期待她因在意吃点儿醋。
沉默良久,他终於还是俯在她耳边低问:“讲个故事给你听,嗯?”
米佧没有吭声,下意识往他怀里缩了缩。
侧脸线条犹如刀削,邢克垒任由目光失去焦聚般落定在远处不知哪座高楼上,记忆有如老旧的刻录机,开始缓缓回放一组组久远的镜头。
十六岁的年纪,高中校园的男生女生,或乖巧,或叛逆,或安静,或张扬。正值少年的邢克垒,就是张扬、叛逆的混合体。
身处重点高中,如果他拿出十分之一的心思用在学习上,也不至於动不动就挨邢校丰的揍。同一学校初中部的邢克瑶刻苦学习时,身为哥哥的邢克垒正在cao场上浑汗如雨的打球。当然,除了打球外,他还打架。
与沈嘉凝的相识,正缘自於一场群架。事隔多年,已经忘了是什么缘因引发了那次群架。总之,邢克垒和几个要好的兄弟在力量悬殊的qíng况下把人多势众的对方打得挺惨。
正当邢克垒冲过去准备狠揍一顿对方叫陆江飞的男生时,却见他退出战斗,冲过马路和一个长发飘扬的女生拉扯起来。
邢克垒看着陆江飞的背影,没好气:“能不能有点敬业jīng神,打架还是泡妞啊!”话音未落,分神的他冷不防被人踢了一脚。
邢克垒火起,骂道:“敢偷袭小爷,看我打得你妈认不出你!”边抬腿踹回去。
那一架不知怎么就打到了校长那里,在部队身居要职的邢校丰都被请到了学校。
校长办公室里,军装在身的邢校丰当众踢了毫发无伤的儿子一脚。
校长见状起身拦住:“老邢你这是gān什么,请你来不是让你动武的。”
邢校丰狠瞪了儿子一眼:“竟给老子抹黑!”转而向校长道歉:“不好意思陈校长,给你添麻烦了,回头我好好教训这小兔崽子。怎么,是不是给对方打坏了?”
陈校长扶扶眼镜看着邢校丰肩膀上闪亮的军衔,像政委做思想工作一样絮絮地说了一车话,不止邢克垒快听得睡着了,急脾气的邢校丰都控制不住想命令他废话少说了。
离开学校,邢校丰把儿子踢进军车里。他骂了一路,结果到了家门口他回身一看,邢克垒那货四仰八叉地摊在后座睡着了。看着首长火起的样子,驾驶员都憋不住乐了。
回到家,邢母正拉着一个女孩说话。女孩儿背对着门坐着,邢克垒只捕捉到她柔顺的长发和看似文静的侧脸。坐在女孩儿不远处的男子,四十多岁的年纪,衣着朴素,相貌平常。
见到老战友,邢校丰迎过去:“让你久等了老沈,对不住啊。”
早已退伍的沈正起身开玩笑,“首长忙,做属下的必然要体谅。”
邢校丰闻言朗声笑,与沈正重重地握了握手,随后沈嘉凝有礼地和邢校丰问好,又在邢母的介绍下对邢克垒笑了笑。
竟然是她?那个和混混一样的陆江飞拉拉扯扯的女孩子。目光触及沈嘉凝清隽的面孔,邢克垒皱起眉来。
初次见面,他对她的印象分,不及格。
作者有话要说:关於邢少和沈嘉凝那些不得不说的事,某雨从构思时就在考虑,要如何写才附合老邢的xing格。於是最终,就有了这番坦白。
不过怎么说呢,与其说坦白,某雨森森地赶脚:邢少是在备案呀,有木有?
今天哈尔滨又下雪了,不宜出门的日子只好在家码字了,亲们看文愉快哦。
邢少叉腰:“谁霸王潜水,小爷打你得你妈都认不出你!(╰_╯)”
城池营垒29
沈正之所以来拜访邢校丰,是因为沈嘉凝转到邢克垒所在的学校。所以第二天上课,掐着点进教室的邢克垒就看见沈嘉凝坐在他斜前方的位置上。
十四年前,他们是同班同学。
沈嘉凝的外表属於那种小家碧玉型的,骨子里却是那种极为冷默的女生。或许是前一天她也看见了打群架的邢克垒,对他并无好感。所以成为同学后的两人的相处依然如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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