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认识?意外於米佧会提及那个名字,邵宇寒神色微变,“怎么了?”

如果换成邢克垒,肯定能发现邵宇寒眼底一闪而逝的复杂,然而米佧只是又问:“师兄和她熟吗?”

邵宇寒是避讳和米佧谈论沈嘉凝的,确切地说五年前在了解了沈嘉凝真正的心意后他忌讳和任何人谈及她。於是他继续反问:“有什么问题?”

米佧一时没想好如何能避开邢克垒的名字了解更多的关於沈嘉凝的消息,她犹豫了下,“没什么啊,听说她是我们校友,我就随口一问。师兄再见。”

听说?听谁说?视线锁定米佧的背影,邵宇寒若有所思。

回到空dàngdàng的家,米佧独自坐在客厅里,想再给邢克垒打个电话,犹豫再三却放弃了。将电视的音量关闭,她无声地看着屏幕上喜庆的场面,任思绪处於游离状态。

午后的阳光很明媚,米佧坐在一片金色之中,周身浑发着难以言喻的温暖。然而细看之下她垮下去的肩膀和苍白的脸色,是一种不容忽视的脆弱。

是谁振振有词地和邵宇寒说会尽可能地勇敢?这就是你所谓的勇敢吗?邢克垒早就有了选择不是嘛,为什么还要退缩?米佧为自己的怯懦感到窝囊。思及此,她外衣也顾不得穿就冲出了家门,拦了辆出租车,直奔“邢府”而去。

十几分锺之后,站在邢府门口,透过厚重阔气的玻璃门看到里面挺拔的身影,米佧唇边旋出一抹笑。邢克垒之前打电话说邢府有事脱不开身,结合沈嘉楠那通电话,米佧几乎以为他是被沈家人叫去了。没错,她以为他骗她。所以一路上,说服自己要勇敢的米佧其实很矛盾,甚至忐忑。

前台经理率先看见米佧,在他提醒邢克垒时,米佧已经进来,迎宾小姐的“欢迎光临”声中,米佧旁若无人地跑过去,置身於邢克垒怀里。

邢克垒却没时间享受小女友的投怀送抱,发现米佧只穿着单薄的毛衫就出跑来,他剑眉竖起:“慌慌张张的gān什么?被邪教组织盯上了?”

米佧抱着他不松手,回嘴:“看你最有邪教教主的潜质。”

邢克垒没好气:“邪教教主哪儿有我帅!”掰开搂在他腰际的手臂,扯扯她开衫的衣领,他语有不善:“就给我穿成这样跑出来?!再有下次,看我不打折你腿!”

米佧何尝听不出他话语中的关心之意,加之心qíng在看见他的瞬间就yīn雨转晴了,她亲昵地挽住他有力的手臂:“着急见你就忘了。”

邢克垒果然很没前途,闻言气场顿时就散了。抬手捏捏她的鼻头,他攀身从吧台处取过大衣披在她身上。到了包厢才反应过来:“这个点还没下班吧,怎么跑过来了?”

“呃……翘班。”米佧把手背在身后,一副高高兴兴的样子。

邢克垒抱臂挑了下一侧的眉毛:“就你那小胆还敢翘班呢?不会是犯错被开除了吧?”

“你才被开除呢。”米佧白他一眼:“查你岗不行啊?”

邢克垒笑了:“和我在一起,丰富了你的军事文化啊,这就会给我搞突然袭击了呢。”

米佧惦脚掐他脖子,摇晃:“快说,为什么不去医院陪我吃饭。”

“谋杀亲夫啊?”邢克垒双手扣在她腰上,言简意骇地解释:“陆江飞那孙子领人来闹事,砸了二楼的包厢,我料理他来着。”

“啊?上次酒吧那个讨厌鬼吗?”米佧立即收手,急问:“你动手啦?”

“没有。”邢克垒亲她一口,避重就轻地回答:“我报警了。”

报警?不像他风格。米佧微眯眼睛:“真没动手?你发誓。”显然不信。

“哦,打了两下。”

“就两下?”

“三四下?”

“说实话!”

邢克垒也就不隐瞒了,“我没下重手,不过当时用餐的客人不少,只好速战速决了。”话至此,他笑起来:“你是没看着他孙子的怂样,李念才叫了几个手下过来,他就以为我混道上了。”

米佧挥拳打他:“你还挺美啊?上次酒吧的事还不知道会不会受处分,你还招他?”

“哪儿是我招他啊?我总不能眼看着他砸我场子不管吧。”话语间,他眼尖地发现米佧手背上的异样,扣住她手腕,他仔细看了看,质问:“怎么搞的?”

米佧这才觉得疼,她实话实说:“不小心烫了一下,要不能被放假嘛。”

“烫的?”邢克垒端详伤处,脸色沉下来:“你是有多笨啊,怎么不gān脆把爪子放锅里煮了?涂药了吗?还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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