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的红线早就将他们牢牢地拴在一起,她又怎会不愿意?
视线jiāo凝,米佧含泪笑起:“我何其幸,能被你一见锺qíng。”说完指尖轻轻抵住他的。
邢克垒把戒指缓缓推进米佧的无名指。
那一刻,桀骜不驯如他也有了泪湿的感动。
原本事qíng发展到这一步简直是一场圆满的làng漫,尤其是女婿和岳父之间那段对话,更是堪称佳话。可天不遂人愿,偏偏要给邢克垒添点乱,搞砸他的另类求婚。
比武过后米佧就在电话中得知邢克垒的腿因疲劳过度产生痛感,生怕他承受不了求婚的一跪,戒指戴上后顺手就要拉他起来。
或许是跪久了,邢克垒的伤腿在站起时忽然不听使唤无力了,立步不稳,他一个踉跄又倒了下去。这一倒不要紧,顿时就双膝着地跪在了米佧面前。
当时的场面如同犯了错的男人,被老婆罚跪键盘一样壮观。
片刻安静后,围观的战友们哈哈大笑起来。
然后,被感动得一塌糊涂的小夏带头鼓掌:“这婚求得厚重,爷们儿!”
随即,掌声四起。
邢克垒无声笑起来,他伸出手扣住米佧手腕:“好媳妇,我能起来了吗?”
米屹东失笑。
正经事办完,就该各回各家了。米佧心疼邢克垒腿疼,要帮他拿行李。贺雅言正在一边和赫义城说话,见状拦住她,拿下巴点向邢克垒:“还不赶紧告诉他?”
米佧窘了两下,小声说:“不着急吧,等回家再说。”
贺雅言俯在她耳边小声提醒:“就怕他回去之后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你,就饿láng似的把你扑倒。”
米佧羞得无地自容,娇嗔道:“雅言姐。”
邢克垒把行李放在后备箱,过来揽住她肩膀:“说什么悄悄话呢?”
素净的脸庞霎时染上绯红,米佧耸一下肩避开邢克垒的碰触,羞得说不出话。
“怎么了这是?”邢克垒抬高米佧的小下巴捏了一下,“才答应我的求婚,就不跟我好啦?”
米佧却只拿羞怯的眼神看他。
她的目光,清澈如湖水,却又熠熠生辉,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媚意。这样的米佧,於邢克垒,是一种诱惑。俯身贴近她耳畔,他说得暧昧:“如果不是在外面,你现在——危险。”
米佧偏了偏头,huáng昏里,迎视他的眼神有股坚定的意味:“有个事你想不想知道?”
“说。”邢克垒以一个简单的音节鼓励她。
米佧惦脚凑到他耳边,低低说了句什么。
邢克垒怔住。
等了半晌不见他说话,米佧推了他一下,娇声抱怨:“你什么意思呀?”
邢克垒喉头滚动了几下,盯着她平坦的小腹,抿了抿唇:“你说你……怀孕了?”
音尾不自觉扬高,震惊的不止他一人。
米屹东停下上车的动作,转身,脸色铁青。
米佧吓得赶紧拽他军装袖子,却阻止不了他接下来的混话:“……我的吗?”
顾不得害羞和害怕,米佧抬脚踢他:“魂淡啊你!”
赫义城一巴掌招呼过去,拍得邢克垒清醒过来。他急急解释:“那个什么,我是说,我的意思是,我要当爸爸了?”见米佧把脸埋在贺雅言怀里,他弯身就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军仪什么的全然不顾,兴奋地扬声喊:“我要当爸爸了!我的宝宝要给我生小宝宝了!”
师部院里人来人往,经过的军官看着他喜不自禁的样子,忍不住会心一笑。
小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责怪地看一眼束文波,一语惊人:“你看看人家,枪法多准!”
束文波几乎是粗鲁地拉着她就走。
木已成舟,婚礼自然要提上日程。多少有些匆忙,惹得米屹东不满。在邢校丰与夏宇鸿亲自过来陪两个孩子去登记那天,身为岳父的他,出了民政局的门就赏了邢克垒一脚,训斥道:“你gān的好事!”
换作以前,邢克垒在米屹东面前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此刻不止米佧肚子里的宝贝儿撑腰,还有法律保护,他显然硬气了。躲过老人家的进攻,他跳到米佧身后:“爸你有话好好说嘛,把我踢骨折了谁陪佧佧产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