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能说说你知道的关於那个观龙台的信息吗?”云景认真道。
白文浩则一摊手说:“我说了啊,观龙台我根本就不了解,一点都不了解,这让我怎么说?”
“好吧,那你继续说宁冰儿”,云景无奈,换了个说法。
不过此时云景心头想了很多,宁冰儿能布置阵法,还有一些看相算命神神叨叨的手段,这么一来的话,那龙国观龙台里,估计全都是这种奇人异士了,风水看相,测算诅咒,能掐会算,有着这些神奇手段的人,想想都能猜到一二有多么难缠。
对此白文浩道:“宁冰儿我了解的也不多,只知道她师傅就是观龙台内的人,具体就不清楚了,她们那一脉,自己不说常人根本难以理解”
“额,就这?”云景愕然。
白文浩无语道:“要不然呢,你不会以为她和我们结伴而行就会对我们交底吧?”
有道理,云景完全无法反驳。
其实云景还不知道,当初因为宁冰儿的缘故,她师傅妄图推算云景,结果被天子剑隔空一剑给斩瞎了双眼,神话境都恢复不了那种,是真正彻底的瞎,瞎得思维感官都陷入了黑暗,别想妄图通过神话境的感官去观察周围,以至於神话境的他掌握诡异秘术,当时站在荒野沦为了一个无助的可怜老头。
“观龙台,护龙使,你们龙国的这两个部门会不会有所联系?”云景若有所思道。
白文浩摇摇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而且提醒云兄啊,观龙台里面,可不止宁冰儿师傅”
“啧,卢伍背后是诸侯,桃晴背后的宗门还牵扯世家,唐老背后则是龙国朝廷,宁冰儿牵扯到了观龙台,好家伙,我这是把你们龙国各个阶层都得罪了啊”,云景不禁哭笑不得道。
白文浩顿时惊了,愕然问:“云兄你还笑得出来?”
“如果哭能解决问题的话,我保证比月子里的奶娃哭得更凶”,云景耸耸肩道。
“……好吧,我竟无言以对”,白文浩一想也是。
云景却道:“其实啊,也不能说是虱子多了不愁吧,我自己琢磨了一下,情况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他们虽然说起来背后的势力很可怕,然而还够不着他们背后的势力为了他们倾巢而出吧?不管什么样的势力,内部都不可能铁板一块,难道他们就没有仇人?所以啊,他们载在我手中,有人会为他们出头,也有可能拍手称快甚至帮我出头呢,这么一想,是不是就轻松多了?”
“云兄你是在苦中作乐自我安慰吗?”白文浩摇头。
云景认真说:“并不是,我认真的,而且啊,白兄你忘了一点,如今整个世间都不太平,哪怕你们龙国大部分经历都在应对异域灾祸吧?那儿有那么多精力管我,甚至开个玩笑,搞不好某些势力已经被异域文明灭掉了呢,额,白兄别误会,只是玩笑,不管我和他们有什么恩怨,绝对没有想过他们在异域文明面前吃亏而高兴,身为人族,我的立场还是很清楚的”
“云兄说的不无道理,说真的,你真心是我见过的人里面最特别的一个,没有之一,仅仅是知晓将要面对什么情况还能泰然自若这点,我就自愧不如了”,白文浩感慨道。
神话境他见过不少,可在龙国,神话境真算不得什么,云景的表现,白文浩并不觉得是自大坐井观天,他甚至都有一种预感,云景此去龙国,搞不好要掀起一番惊涛骇浪,希望自己想多了吧……
了解到这里,云景对於自己或许要面对什么大概有底了,好奇的看着白文浩问:“白兄,你呢?能否说说?”
面朝云景,白文浩直言道:“没什么不能说的,我来自白家,祖上有一位老祖证道逍遥,如今一些长辈在朝为官,也有一些长辈分封在外,我爷爷得各位族老看重,如今是白家家主,大概就这样吧,具体到时候云兄稍微打听就明白了,说再多有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嫌疑”
听他这么一说,云景心头直呼好家伙,不禁道:“失敬失敬,远离是白家少爷当面”
“云兄别打趣我了,大家族有大家族的无奈,哎”,白文浩摇摇头道。
云景当即没好气道:“你知道吗,你这副嘴来很欠打的”
祖上出过逍遥境的家族是什么概念?在龙国都是第一等的世家啊,长辈在朝为官,还有分封在外的,也就是说,白家现如今在世的神话境就绝对不止一个!
这等背景,好家伙,你才是你们一行人里面最牛逼的一个啊。
然而话说回来,打趣归打趣,正如白文浩所说,身在大家族,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己的,一言一行都无数人盯着啊,同辈相争,压力得多大?所以他真心不是在凡尔赛。
了解到这些,云景看白文浩的目光充满了同情,没错,就是同情。
他这样的身份,如今眼瞎了,修为被自己封了,差不多彻底沦为废人,这让他背后的白家怎么看?尤其是他还想和顾小鱼这样一个身份相差宛如云泥的普通女子在一起,将要面对什么情况可想而知。
白文浩不傻,自然会想明白那些,可他依旧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云兄你不会也那么肤浅吧?”白文浩无语道。
摇摇头,云景说:“不是肤浅,人之常情,矫情两个字形容的就是你”
“好了云兄,是你自己要问的,真不是显摆,而且你也别想我央求长辈帮你出面应对有可能到来的局面,我自己都自身难保你是明白的,然后,还记得我当初说过的话吗?若是我能再进一步,还得向云兄讨教一二呢”,白文浩摇摇头转移话题道。
云景说:“我明白,你我前面都有难关要度过,都自顾不暇,那儿还有功夫帮忙,而且当初说过的话自然记得,我期待那一天”
到底当初白文浩在自己手中吃了亏,无论如何,他踏足神话境都是要讨个说法的,无关仇恨,人活着很多时候仅仅只是争那么一口气。
他们聊到这会儿,那边顾老伯他们也把云景带来的龙虾收拾好了,端过来几人慢慢享用。
之前云景他们聊天的时候,很多内容并没有让顾老伯他们听到,对於他们来说,知道得越多并非什么好事儿,接触那等层次根本就没有意义。
顾小鱼一如既往的对白文浩无微不至,她是个很单纯的女孩,没想那么多,把自己托付给白文浩了,余生命运便交给了他,反倒是顾老伯,到底活了一把年纪,在得知白文浩的身份后,眉宇间的忧愁一直的挥之不去,可他能怎么办?在明白白文浩身份之后, 一切都由不得他了,只期望白文浩身为男人能处理好一切吧,可结果会怎么样呢?
白文浩这天寻云景,主要是通知云景,明天接他的人会到来,至於给云景介绍的那些都只是附带,即使白文浩不说,云景过后自己也会了解到的。
主要的还是两人都将要面对接下来的局面,某种意义上算是同病相怜吧,云景要面对各种危机,而白文浩要面临更残酷的考验。
之所以说白文浩面临的更残酷,是因为他的身份身不由己,而他迎难而上,却是有着自己的打算……
一只大龙虾本身就是美味,经过简单的烹饪便是难得享受,云景他们吃得很舒服。
饭后云景提出告辞,和白文浩约定明天一早过来和他回合。
不过在离去之前,云景却是单独找到了顾老伯,单独找他,只要云景不愿意,哪怕白文浩他们近在冲尺也不知道云景和顾老伯单独相处过。
在顾老伯疑惑的目光中,云景问:“顾老伯,晚辈冒犯,请问您识字吗?”
“自然”,顾老伯不明所以道,昨天送云景的时候他展露过一些本事,倒也不必伪装了。
云景闻言递给他一个密封好的信封说:“既然如此,这东西还请顾老伯收好,时机成熟再拿出来念给白兄听,至於什么时候才是成熟的时机,不用晚辈说,到时候前辈都知道”
“额……”,拿着云景递来的信封顾老伯一脸茫然。
可云景却不再多说什么,笑了笑拱手行礼告辞离去。
明天将要面对什么,云景得想好应对各种情况的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