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云景的想法虽好,可其他人不让他如愿啊。
这不,他稍微琢磨的这会儿功夫,之前那个人还没走多久,又来了一个神话境的存在拦住了去路,此人看上去更年期英俊潇洒。
和之前那个黑衣人一样,对方先是对云景镇杀异域怪物的举动表示佩服,是发自内心的佩服,可眼神中依旧充满了敌意,随后表示请云景走一趟,很多人都想见见他了解一些事情。
面对第二个人的邀请,云景才刚刚开口表示婉拒,还不待他把话说完,对方转身就走,好不拖泥带水,离去的时候和第一个一样,丢下一句话说接下来还有其他人来请……
云景那叫一个无语,能不能让人把话说完?你们这是没完没了了吧?
好在先后出现的两个都很克制,尽管充满了敌意也没动手强请,知道京城重地不能乱来,神话境的修为在这种地方动手还得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下去也不行啊,要去和那些人见一面吗?可去了之后就能说得清楚?事关柳顾倾,恐怕很多人都不带脑子的,所以问题还是出在柳顾倾自己身上,唯有和她见面后,她发话才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关键是那些人会给自己一个晚上时间过后去找柳顾倾吗?难不成要躲起来?’
云景那叫一个纠结。
可还不等他琢磨好接下来该怎么办,第三个前来请他的人就出现了。
居然还是个熟人,云景在白文浩婚礼上见过,双方还交换过名帖的,有过一面之缘,当时相处得不错,勉强称得上朋友。
“云公子……”
来人才刚刚开口,云景就立即打断道:“岳兄稍等,你们这接二连三的来请我,是因为柳姑娘吧?”
被云景打断,岳梨树愣了一下,接着眉毛一挑道:“云兄弟,我们又见面了,首先对你仗义出手的举动我表示钦佩,但一码归一码,既然你都这么说了,看来柳姑娘打听你绝非寻常,所以就更要请云兄弟走一趟了……”
“抱歉,原谅我再度打断岳兄,我很好奇,你们这一个个的,好歹也是神话境修为,到哪不是坐镇一方的存在?为何就对这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如此上心?至於么,说句不中听的,人家只是打听我,关你们什么事儿啊”,云景拱手皱眉道。
岳梨树笑道:“云兄弟勿恼,我们也只是请你前去一叙了解一下情况罢了,毕竟柳姑娘从未对任何人如此上心过,非是我等要对你不利,实在是柳姑娘的一举一动都牵动无数人的心,这点希望你理解,我们都自知配不上柳姑娘,只是想为她分忧罢了,若其中有什么误会说开了就好”
“天下各处多少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们有这功夫,多杀几个异域怪物不比这样的举动来的有意义?”云景皱眉语气冷澹下来。
对方脸色一正道:“云公子高义,言之有理,正如你所说,我们这样的修为却为了柳姑娘忙前忙后可谓失了智,其实不然,你我都不知道天底下有多少人仰慕柳姑娘,她打听你的事情传开,无数人都在意这件事情,一个不好就会引发大乱,正因如此,我们才如此急於了解,唯有如此才能全心全意的去对付异域存在,云公子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原来如此,倒是我误会了”,云景当即了然道。
他还以为这些人都是被柳顾倾蛊惑了呢,原来是在担心会引发更大的动荡。
其实能踏足神话境的都不是蠢货,看待问题的目光都很深远,正是因为意识到柳顾倾的举动背后隐藏的风暴,这才有了接二连三邀请云景去了解的举动,之所以态度那么冷澹,云景也想清楚了,吃醋了呗,毕竟在此之前没有人拥有这样被柳顾倾关注的待遇。
或许他们清楚自己不可能和柳顾倾怎么样,可就是不舒服,正常心理罢了。
於是岳梨树趁热打铁道:“所以云公子你就随我走一趟吧,当着大家的面把事情说开,误会解除也就没事儿了,你放心,仅仅是你为民除害的举动就不会有人对你不利的,即使有一些心态极端的人,大部分人都是站在公道一边的”
摇摇头,云景纠结道:“你们好奇柳姑娘为何打听我,我还一脑袋问好呢,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们说,以免闹得不愉快引发误会,我还是不去了”
“这……”,岳梨树一愣,未曾想云景都不知道什么情况,正要说总规还是应该和大家见一面,却被云景挥挥手示意先听他说。
於是云景道:“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我就不去了,还请岳兄转告一声,明日我会递上拜帖,若有那个荣幸,会亲自登门拜访柳姑娘解除误会,所以就不牢大家费心了,你们不相信我,总不会连柳姑娘都不放心吧?误会解除,她应该会发话让大家安心的”
“云公子打算亲自拜访柳姑娘解除误会当然最好不过,可为了这事儿大家好不容易聚集在一起,总有那么一些急躁之人,云公子不如去打个照面安抚人心,然后明天一起去拜访柳姑娘听她怎么说”,岳梨树苦口婆心道。
云景都有些不耐烦了,暗道一个个整天闲得蛋疼屁事儿多,别说我和那柳顾倾没什么,即使有什么你们管得着吗?还给你们解释,我和你很熟?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云景脾气再好但却不是怕事儿的人,若那些人真不爽要来找自己麻烦尽管来就是!
可此时不待他说我做事儿还得看你们脸色这样的话,岳梨树的目光却是偶然看向他的手,旋即双眼一瞪失声道:“等等,云公子你手中那是?”
对方一惊一乍的整得云景颇为无语,看了看手中的把玩的小鼎,按捺情绪抛了抛说:“一个小把件罢了,岳兄何故如此惊讶?”
看着云景随意抛动小鼎的举动,岳梨树嘴角一抽,深吸口气道:“云兄弟你这东西是从什么地方得来?”
“刚才你们龙国陛下请我赴宴的时候送的,就一个小玩意罢了”,云景不以为意道,他是真没当回事儿,毕竟李晶送他的时候那么随意,没觉得这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当然,那是之前的想法了,此时看岳梨树的样子,居然因为这玩意都忘了关於柳顾倾的事情,云景也意识到这东西估计不简单。
旋即云景又想到了前世的一句话,叫有些东西越是随意其实意义就越是重大。
“原来如此,难怪云兄弟会有此物”,岳梨树深深的看了云景一眼,目光一下子变得和之前截然不同,突然就亲切起来了,简直就跟看到了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一样,那儿像之前纯粹的客套甚至还有‘绑架’的意思。
意识到小鼎非同寻常,云景动作一顿,依旧不以为意道:“岳兄若是看上此物的话,拿去便是,左右不过一小玩意罢了”
说着云景把小鼎朝着他的方向轻轻一递。
他想要云景是真会送的,问题是他敢拿吗?
之前他来‘请’自己,虽然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可实际上却是在咄咄逼人,真当云景没点脾气?
不出云景所料,岳梨树明显被云景这一举动给吓了一跳,居然惊恐的后退了两步连忙摆手道:“不敢不敢,云兄弟说笑了,既是陛下所赠,哪儿是我敢觊觎的”
“真不要?”云景笑道。
他赶紧摇头说:“不敢,云兄弟快收起来吧,别吓我了”
“既然你不要那我就收回了啊”,云景笑了笑道,旋即好奇问:“岳兄啊,此物你们陛下随意就抛给我了,它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反倒是岳梨树愕然了,道:“云兄弟真不明白?”
“我要是明白还会问你?”云景无语,心说自己觉得只是个不起眼小玩意的小鼎,看来这岳梨树是识货的啊,想想也对,当初都能参见白文浩的婚礼,身份自然不一般了。
对於云景的提问,岳梨树沉吟道:“这么给你说吧云公子,此乃我龙国最高礼器,没有之一,从我龙国离国十多万年至今,它被当做礼物送出,不超过一手之数,凡获赠之人,在我龙国任何地方都能得到最高礼节待遇,而且只要你还在这个世界上,不管你在任何地方,但有所求,我龙国势必倾力相助,如此,你可明白它代表的含义?”
听他这么一说,云景都有些失神,突然之间就感觉手中的小鼎好似重若千钧,自己之前居然完全不当回事的把玩抛来抛去?
见云景有些发愣,岳梨树纠结的提醒道:“云公子, 我多句话你别介意,若是可以的话,还希望你收好此物,别抛来抛去了”
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云景很自然的收起小鼎,旋即沉吟道:“获赠此物,就相当於得到了一个龙国的承诺?”
“不止”,岳梨树认真道,旋即又说:“云公子你理解有误,它不是一个承诺那么简单,而是但凡我龙国还在一天,千百万年之后,你有后人在世,它代表的含义都永远有效!”
听到这里云景心头都惊了,面色动容,未曾想此物居然如此非凡,或许它平时真的只是李晶所说不起眼的小玩意,可关键时刻起到的作用超乎常人想象!
“云公子,今天是我们不对,对於我们之前的举动深感歉意,我知道一句话不足以表达我们的冒犯,以后有事儿只管通知一声,我就不打扰你了,先行告辞,你放心,过后绝对不会再有任何人来找你,关於你和柳姑娘的事情,亦不会再有人在你面前提及”,在云景还有些愣神的时候,岳梨树深深一礼,余光看了云景放小鼎的袖子,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眨眼就消失不见。
待云景反应过来,他已经走得没影了,甚至他还明显感觉到,周围原本很多‘不善’的目光都一下子消失不见!
原本他还以为接二连三的邀请恐怕没法轻易躲过,甚至还有可能闹得及不愉快,哪儿知就这么解决了,仅仅只是因为李晶送的‘小玩意’!
他这儿好不容易才了解状况,紧接着脸色微变,因为武轻眉从云景意识分身处得知柳顾倾的情况之后,她要来亲自会一会对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