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金永和坐在那里特失落,特不自在”好像成了个没爹疼没娘爱,没人搭理的可怜娃。
解放军总医院。
洁白的病床上,躺着唐景天,他的身边站着一个穿着考究,头发梳理整齐有型,身上带着股威仪的中年发福男子。
中年男子此时正在接电话”而唐景天则盯着他,脸上露出一股子狠色,却浑然没发现中年男子在接电话过程中的脸色越来越阴沉难看。
很快中年男子就挂了电话。
唐景天见中年男子挂了电话,两眼立马微微一亮,恨恨地咬牙道:“爸,这次我被打成这个样子,您一定要让李博翰那混蛋坐牢!”,至於跟李博翰一起的余子清,他是提都没提,在他看来等他出了院,要碾死那小子还不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坐牢?”中年男子脸色一沉,双目严厉地看向唐景天”沉声道:“以后不准你再去惹李博翰,否则我打断你的腿!”,“为什么?我都被打成这样了?”,唐景天失声叫了起来。
“就是,景天现在都伤成这样了,你这个做父亲的不替他做主”怎么还反倒说出这样的话来?”,床边一个打扮端庄,一股富贵气息扑面而来的中年女子闻言立马一脸不满地道。
“为什么,因为李老爷子现在又生龙活虎起来了,因为明天他还要在中南海宴会厅办百岁寿宴,因为有消息说他还想到各处走走看看!”中年男子冷声道,目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失落和畏惧。
“不就一个快入土的老头子吗?怕他干嘛?”唐景天一听立马梗起脖子说道。
“老头子?没出息的东西!”,中年男子脸色一沉,双眼带着责备的目光扫了那中年贵妇一样,转身走了。
唐景天见中年男子突然发怒转身离去,不禁看向中年贵妇,很委屈地叫了声妈。
中年贵妇看着中年男子离去的高大背影”伸手摸了摸唐景天的脑袋,道:,“你都一把年纪了,如今事业也稍微有些小成了,怎么还会讲出这么让你爸失望的话来?”
“难道我说错了吗?不就一个半死的老头子,他要真那么牛,李德估现在怎么还只是个部长,怎么不进政治局,怎么不进常委啊?”唐景天心里其实也知道李老太爷不简单,但年轻人却又哪会这么容易服软,更别说年轻人骨子里看不起人的傲气了!
“你呀你,怪不得你爸要生气了!李老爷子那是代表着一个时代的人物”跟寻常老人能比吗?哎,也都是妈平时把你惯坏了,这事你一定要听你爸的,千万不好再乱来,否则”说到这里,中年贵妇似乎想起了什么,红润的脸庞突然变得没有一丝血色,目中流要出深深的恐惧。
“妈,你怎么了?”,唐景天见中年贵妇突然神色苍白地愣在那里,心头莫名生起一丝寒意,推了推她问道。
“没什么,不过你千万要记住李老爷子一天没合眼,你就一天不要去想报仇的事情。
你没经历过那今年代,你是无法理解李老爷子究竟有多可怕,但你要记住,他杀过人的头颅都可以堆成山,流的血都能聚成河,军队里的那些大大小小将军大多都是跟他出生入死打过仗的,他要是一旦发起狠来”凌厉雷霆手段绝不是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可以想象的。别看你爸现在在政坛里混得风生水起”但在李老爷子面前仍然只是毛头小子一个,他真要下定决心拿你爸开刀,恐怕就算那位出面也保不住你爸!”,中年贵妇猛地惊醒过来,脸色煞白地严肃道。
“哼!”唐景天闻言面上不服气地重重冷哼一声,但煞白的脸色和眼中流露出来惶恐神色,还走出卖了他心中的惶恐惧怕。到现在他才猛然惊醒过来,自己以前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可笑!
除了唐景天,当初跟他一起在包厢里的其他三人也都一样受到了家里人严厉的警告。
就在老太爷身体康复,将高调露面的消息在上层人物像风儿一样快速传开来时,余子清等人终於吃完饭各自散了去,在余子清的示意下李博翰也很识趣地叫了个代驾的人开车送喝了酒的自己回家。
“这次又是单位派你到北京来学习的吗?”,人散了后,钱梦琪迎风捋了下飘逸的短碎发,随口问道,灯光下看起来格外的英姿飒爽,也格外的青春动人。
“不是,是专门来看你的。”余子清微微一怔”随即立马笑道,脑子却飞快地转动起来,想着该怎么跟眼前这位女人讲他哥哥结婚以及请她参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