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整个人界,都无人能够查到噬魂妖花的来历,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花种,而那么多普通凡人的魂魄,究竟被吸到哪里去了,作何用途,也无人知道。
“所以萧兄,现在知道,当初我为何宁与玄阴殿风幽合作,也要夺取云雾院的灵脉了吧……”
夜沧溟放下手中茶盏,淡淡的说着。
听他说完之后,即便是坐在一旁的素怜月,也不禁几分唏嘘,噬魂妖花为祸苍生,她从小与姐姐四处流浪,幸而未遇妖花之乱,倘若遇上,姐妹二人又如何自保。
萧尘道:“等这次回云雾院后,我会向三圣说明此事,他们必然也会借出灵脉。”
“如此,多谢萧兄了……”
“不不不……”萧尘摇手笑道:“是萧某糊涂了,说起来,夜兄才是三圣的亲传弟子,怎须萧某去说,不是喧宾夺主了么。”
过了一会儿,萧尘又问道:“可否再向夜兄询问一件事?”
“萧兄请讲。”
萧尘道:“不知计都……是何时来的沧溟城?”
“计都……”夜沧溟凝了凝神,道:“二十几年前,有位故人,半夜举着一口青石棺而来,石棺里面放着一个婴儿,交付於我……”
“原来如此……”萧尘明白了,原来问天也与夜沧溟相识一场,大概是从前来苦境认识的吧,而问天不能将计都交在玄门,也不能交在魔道,所以交在远离紫境的沧溟城,是最好不过了。
“后来,上一任的计都星君死了,我便让他接任,萧兄,还有什么疑问吗?”夜沧溟淡淡的道,话到最后,向萧尘看了去。
萧尘摇头笑了笑,夜深时,夜沧溟替三人安排了歇息处,天上星月明朗,庭院里枝影横斜,微风阵阵。
皇甫心儿仍是担心幽泉鬼道临死前的诅咒,夜里睡不着,来了他的庭院,萧尘正在床上盘膝运功,丝毫未觉功力受阻,此刻听见敲门声,便下床去开门,见她深夜而来,脸上情绪不佳,一边扶她进屋,一边问道:“怎么了?”
皇甫心儿蹙着双眉,案上烛火摇曳,映照着她脸上的微微担忧,许久后才抬起头来,看着他道:“你……真的没事吗?”
萧尘料必她是为此一事,一边扶她到桌前桌下,一边笑道:“诅咒这种事,说白了其实就是打不过别人,又拿别人没办法,所以只好恶语伤人,哪里能当真?若是几句诅咒就改了一个人的命局,那才叫玄乎,总不可能,以后我每每出现什么倒霉事,就都怪在这莫须有的诅咒上面吧?”
一边说着,萧尘已一边倒了杯香茶,以内力温热后递给她,皇甫心儿接过茶杯,却无心饮茶,似乎所担忧的事,还不止此一件。
“好啦,小妖精,没事。”萧尘伸出手指,在她琼鼻上轻轻一刮。
“哼!”皇甫心儿轻轻哼了他一声,又想去咬他手指,萧尘连忙缩回了手,将手里茶盏放下,摇头一笑。
皇甫心儿将茶杯握在手里,看着案台上摇晃的烛火,眼神有些茫然,其实她已经很久没有修炼了,正因为没有修炼,所以才不会引得反噬,但修炼一事,如同练武,不进则退,若她再不修炼绝情玄功,修为就会慢慢倒退,但若继续修炼,只怕功力越深,反噬也将越重,那时候,焉能还如此刻这般与萧尘打打闹闹。
萧尘见她此时的神情,大致也猜到了几分,八部奇书,只要是不完整的一篇,修炼起来,则都会遭受反噬,黄泉老祖若非遭受反噬,也不会落到那个下场,八部奇书,人人俱思,有的人为了一篇残卷,最终弄得家破人亡,众叛亲离,得之究竟是幸是悲,唉……
“心儿,没事,剩下的问情篇,我会想办法找齐。”
过了片刻,皇甫心儿才又问道:“对了,我还没问你,你要冥鬼篇做什么?你该不会是想修炼……”
不等她话说完,萧尘便摇了摇头:“我不会修炼。”当下,将素怜月要冥鬼篇一事说了。
“哼!”皇甫心儿听完后,瞪着他重重一哼,萧尘苦笑一声:“怎么了?我这不……也正好还一个人情嘛。”
“切!谁晓得呢?”皇甫心儿将头一偏,过了一会儿又转过头来看着他:“那你要阴阳蛊咒又是为何?”
“呃……”萧尘挠了挠脑袋,吞吞吐吐道:“那天她尝试替我解除阴阳蛊咒,我见她对此道也微有研究,所以……”
“所以也是给她的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