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护法使将延康太子的名字记下。
卫国公心头大震,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天魔教实在太嚣张了,竟然连太子都要送去上路,那可是延康国的皇太子啊!
不过,他也不好说什么,延康国虽然盛极一时,但在历史上延康国的兴盛不过是最近两百多年的事情,延康国师崛起,延康国才跟着崛起。
而天魔教才是真正的源远流长的庞然大物,其历史漫长,经历了不知多少国家的兴旺,朝代的更迭,天魔教的天王被杀,这不仅仅是深仇大恨,而且也是奇耻大辱,此仇不能不报。
卫国公现在自身尚且难保,怎么可能替太子说话?
那位女堂主继续回溯孙难陀的记忆,一路搜寻到围攻干天王的那一刻,这次除了太子等人之外,还多了太子少保弱瓢大师。
这一代的太子少保并非是顾离暖,顾离暖失踪了两百年,太子少保之位则被皇帝给了弱瓢大师。
弱瓢大师也是出身佛门,法号弱瓢,取自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云薄山,崔铭志,这两位都是道家出身的教主级存在,庭烟聚和贺千秋出身世家,是跟随太祖皇帝打天下的世家大阀。
这五人,再加上已死的孙难陀,都是太子派系,曾经都做过太子老师。
朝中一品大员十六人,太子派系占了六人。
“弱瓢大师的名字也记下来。”
秦牧道:“现在快过年了,让他们过个安稳年,吃最后一顿年夜饭。孙难陀已死,难陀别宫已灭,难陀寺还在,护教长老,你们去将难陀寺铲平,不要留下痕迹。”
诸位护教长老称是。
卫国公松了口气,天魔教的这位年轻教主还有些理智,否则闹将起来,朝廷一下子死了六位一品大员,再加上太子,只怕皇帝查下来,绝对会查到天魔教的头上!
延康朝廷毕竟是正统,与朝廷作对,天魔教难有容身之地,再加上道门与大雷音寺必然会落井下石,天魔教便危险了。
隔三差五杀一个,可以将风险降到最低。
比如这次杀孙难陀,灭难陀寺,秦牧以楼兰黄金宫的身份出现,带来了难陀寺的镇教之宝,引诱难陀别宫的僧人,又逼得孙难陀现身,将他钓出京城,来到这里。
孙难陀虽然是教主级的存在,但是灭杀他和灭掉难陀别宫只在一瞬之间,而且没有在京城动手,连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可谓环环相扣,厉害得紧。
就算皇帝想查,也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查不到天魔教的头上。
孙难陀死后,太子必会有所警觉,很难向他下手,贸然动手反而有可能中计,所以不如先过了这段时期。
正在此时,秦牧看向卫墉和卫国公,露出笑容。卫国公心中凛然,呵呵笑道:“教主,我嗓门很大。”
“我知道。”
秦牧笑道:“国公若是喊一嗓子,只怕京城中所有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国公觉得我圣教杀孙难陀时,手段利索吗?”
卫国公提起一颗心,秦牧指的是可以让他在还未喊出一嗓子时便可以将他们爷俩灭掉!
卫国公长长吸了口气:“我曾经与你们厉教主有不浅的交情!”
秦牧侧头看向旁边的左右护法使,薛碧娥道:“前教主曾经与他见过几面,交情不深。”
卫国公脸色一黑,悄悄向四下里看去,看看是否有逃生的机会。
秦牧肃然道:“国公,我教折了两大天王,而今还有两位天王的位子空缺,国公是世家,不在教派之中,成为我教镇教天王,应该没有什么阻力吧?”
卫国公干笑两声,东张西望,只见刚才联手杀了孙难陀的那二十位强者已经站起身来,让他不由眼角抖了抖,道:“我是卫国公,有官职在身,哪里有时间来做你们的镇教天王?不如给我个清闲的差事……”
秦牧温和一笑:“放心,我圣教比较散,只有打架的时候才会劳动国公,国公也就是挂个名而已。不但镇教天王比较闲散,即便是我这个教主也是很闲散,若非出了此事,我也不会亲自走一趟。倘若国公不乐意的话,我们也不会为难国公,只要国公发个誓,不吐露今日所见,便也可以离开。世人对我们圣教有太多误解,还以为我们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呢。你们说是不是?”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台下的天魔教众也跟着笑了起来,但都是皮笑肉不笑,一副随时翻脸准备杀人灭口的样子。
“我乐意!”卫国公连忙道。
卫墉冲疑一下,道:“国公……”
“闭嘴!”
卫国公扭过头来,呵斥道:“你把老子害惨了!老子一世英名,算是全毁在你小兔崽子手里了。你若是不叫那一声秦兄弟,咱们爷俩还能全身而退!”
卫墉撇了撇嘴,道:“老太爷,人家说了放我们离开,你又何必执意要入教?秦兄弟心底纯良,不是那种穷凶极恶的人。”
卫国公眨眨眼睛:“你真觉得他不是穷凶极恶的人?不是穷凶极恶的人,怎么可能成为天魔教的魔教主?”
秦牧咳嗽一声,道:“卫天王,我们一般都是自称天圣教,不是天魔教。我也不是魔教主,而是圣教主,卫天王切记。”
卫墉兴奋道:“老爷子,天王这个名头可比国公响亮多了!秦兄弟,你也给我安排一个差事!”
————咳了一天,今天终於发低烧了,全身上下骨头酸疼,郁闷。最近天气忽冷忽热,秋天感冒易发,书友们也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