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合、理、吗?
云摇被自己想法呛了下,一边灌茶一边转移话题:“龙心鳞给你了。你既为它而来,早说就是。”
说着,她指尖一拨。
龙心鳞虚影飞向了慕寒渊。
慕寒渊袍袖一抬,勾过:“传闻中能叫人白日飞仙的至宝,师尊不问它有何作用?”
“为它死去活来的又不是我,它自然也不是我的。既不是我的,那我还问了做什么?”凉茶平复了心绪,云摇又恢复到那副懒懒散散的神态里。
她说完便要起身,想免去一番推辞。
“那便待器成之时,我再为师尊献礼。”
“献礼?”
走出两步去的云摇停下,疑惑回头:“你到底要它做什么?”
“师尊修为跌境,恢复前想来不会自曝身份,去天山之巅解封奈何,那便缺一把剑。”
慕寒渊说着,指骨在身前一握,横拉,龙心鳞虚影竟然在他掌间的虚空中拟作一柄淡金色的长剑轮廓。
有龙吟之声从虚剑剑影内泵出,随龙吟声起,更见一道真龙虚影从剑柄位置攀剑刃而上,锋厉难抵。
他淡然望着,不见意外:“虽配师尊不足,总抵一时。”
“……”
云摇看得怔然,半晌才问:“就为了给我锻一把剑,冒死来?”
“算不得冒死。”
“……你摸着心口说话。差点下了无间地狱的人,刚能起身就敢放狂话。”
听她语气都凶下来,慕寒渊眸里含潋上薄笑:“有师尊在,纵是下了无间地狱,我也能寻回来。”
云摇:“……?”
这话怎么听着,更像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意思?
云摇还未来得及细细体会,便听见凌霄阁二楼外门被叩响的动静。
敲门声由急到缓,由来人强压下来。
“云师叔,是我,”何凤鸣的声音在屋外响起,称呼间带着莫名的冲涩,“了无大师离开前说寒渊尊已经醒了,弟子们已前去向我师……卢长老禀明。”
“知道了。”
云摇想起在葬龙谷内,进入幻境前自己道破身份的事,不由得有些头疼。
之前还能以慕寒渊伤势为重,暂时压下他们的疑问,现在……
“师尊不必忧心。”慕寒渊话声忽起。
云摇回身看他。
那人眼神渊深而又不失温和,就像能读懂她的一切所思所想,此刻甚至不须她多说一个字,便听慕寒渊垂目道:“门内几名弟子知晓师尊身份的事,我会安排妥当,他们不会说出去。”
云摇冲疑了下:“不用我出面吗?”
“这等小事,不值当劳烦师尊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