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酷炫的红色宝马带着低沉的咆哮轰鸣,在夜色中於城内街道穿行。所过之处,行人纷纷侧目,驻足评头品足。直到到了青阳坊市入口,傀儡车速度慢下来,路人这才看清。锺延坐在驾驶位,怀里窝着顾白羽,副驾驶坐着燕三刀。香车美人,让旁人艳羡。有认识地修士,高声招呼询问,锺延笑回‘傀儡车’。最后,宝马在斗兽场门口停下。三人下了车,走了进去。斗法台上,一人一兽两者炼气九层,杀得鲜血淋漓,四周观众山呼海啸,挥舞着手中的赌票。得知消息的彭万里,亲自迎了出来。“锺道友别来无恙!听说你出关,正打算寻个时间登门拜访呢!”没说回来,而是说出关,揣着明白装糊涂。“彭公子好久不见!”锺延笑着拱手,然后看向斗法台,示意顾白羽,说:“买下一场一千灵石。”随后,一行人去到偏殿茶室。客套寒暄后,锺延笑道:“今次过来,特意感谢彭公子仗义执言,请道友明晚戌时‘食珍楼’赴宴,聊表谢意。”当初夏家初到青阳,夏凌云在坊市看中顾白羽,言语骚扰,是对方帮忙说话解围,道出锺府背后的靠山。虽然之后夏凌云也时有纠缠,却并未做出出格举动,美其名曰正常追求。顾白羽起身抱拳:“多谢彭公子。”彭万里坐在他那把锺爱的‘太师椅’上,笑着摆摆手:“小事一桩,明天一定准时到。”随意聊了聊斗兽场的情况,锺延取出宝马傀儡,请教‘生意人’是否有前景。一见到宝马外观,彭万里眼睛放光,“此法器造型倒是奇特!”锺延笑道:“准确地说是傀儡,说是法器也行。”“傀儡吗?”彭万里诧异,上手触碰抚摸,探出神识细细观察。锺延解释:“操作原理为傀儡,辅以炼器增加飞行和攻击能力,攻击分为普通元力攻击和神通攻击,普通攻击有筑基一层左右的威力,一枚下品灵石能催动十次以上,神通全力一击可击杀一般筑基四层,需一次性消耗达八枚下品灵石……”这当然不是他最初炼制的那只。而是袁紫衣在他芒砀山历练期间,更新迭代炼制的升级版,还另外复制了一辆低配的初级版。论傀儡和炼器造诣,目前来说,袁紫衣还胜过他。彭万里震惊,眼露精芒:“锺道友还是傀儡师?!”能炼制出这般强大的傀儡,可见傀儡术达到何等程度。锺延笑道:“我修炼资质一般,也只能多研究些旁门左道增加些自保实力了。”彭万里捏着下巴目光闪烁,说:“试试?”锺延笑道:“当然!”屏退左右,四人去到演武场,彭万里凝聚一个大型隔绝护罩将整个平地笼罩,问得驾驭方法后,坐上宝马试行。绕着圆型广场跑了两圈,速度越来越快,这家伙跟个小孩子一般高呼出声:“哟吼~”接着又飞到空中,化作一道红色流光。锺延和燕、顾相视而笑,后者道:“放在整个仙武大陆也是抢手货,绝对受世家子弟、宗门天骄喜爱!”不多时。宝马傀儡落地停下,彭万里飞身过来,兴致勃勃道:“这是好东西啊!肯定有市场,街上跑一圈飞一圈,风光无限,还不得引得女人尖叫!道友打算卖多少钱一具?”锺延眨眨眼,试着道:“十万。”彭万里嘴角抽搐,旋即捏着下巴认真思索,片刻后问:“道友老实说,这成本大概多少?”他虽不懂傀儡和炼器,但仔细看过,能大致分辨,仅材料来说,远远达不到。锺延道:“五千多。”实际也耗材三千多枚灵石,高级货。顿了下,锺延解释道:“只说外观,以及傀儡和炼器一体,绝对是仙武大陆独一无二,而且制作颇为麻烦,
这一具完整下来,前后断断续续耗时近五年。以后也不可能多卖,只提供给少数人,再说,有了这傀儡车,相当於多了半个筑基四层护卫。”半个,是因为这是驭傀儡,必须有人操控,这方面又更趋於法器。彭万里笑道:“消耗灵石如此之大,一般人买来也用不起啊。”锺延:“只是用於赶路的话,也不算太过,略高於一般的二阶飞行法器的消耗。”彭万里点点头,说:“若是走稀有市场,二十万都能卖,拍卖的话,价更高,但必须严格控制数量。 ”锺延:“……”你比我还狠。彭万里对视看来,似开玩笑道:“那道友卖我多少钱?”既然主动将东西拿出来提起,要么想合作,要么要卖。“半价。”锺延挥手,将袁紫衣仿制的初级版放在地上,“这低配傀儡无法飞行,也无攻击防御能力,适合在城内行城道上跑,道友若是喜欢,可以送你。”彭万里目光一闪,瞧了瞧两辆傀儡车,大同小异,升级版外观看起来就豪华结实一些。“道友有事直说。”他肯不信天下有免费的午餐,即便不能飞行无、战斗力,也是稀罕物,能卖不少钱。锺延笑道:“纯当交个朋友,也算感谢道友帮忙。”结交是真,彭家与刘家背后靠山都是五行宗,互为竞争关系,只不过前者有族人在五行宗为长老、弟子,后者只是依附。彭万里沉吟片刻,哈哈大笑,“如此,便谢过锺道友!”一炷香后,他便开始炸街,从此成为青阳一道独特的风景线。次日戌时。锺延和妹妹‘锺曦’出行,在刘家的‘食珍楼’宴请彭万里,以及韩九平、章秉濯等几位好友。一句‘这里的菜肴比景泰酒楼差远了’,让前来敬酒的掌柜刘芳鸿心有不悦,脸露尴尬赔笑。彭万里微微诧异,笑道:“那改日去我家酒楼。”随后一段时间。锺延代替‘言忠’,与身份为‘锺曦’的袁紫衣频频出府,携礼登门拜访城中各方势力:坊市镇守、夏家、丁家、城主府……连最弱的望匜方家都在内,唯独缺了刘家。消息传开,私下议论不断,猜测锺府与刘家有何恩怨。当事人刘家不摸着头脑,根本想不起双方什么时候、在哪里生过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