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之前还很正常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开始疑神疑鬼起来?
“好好好,我不说。”
孟染看着施嘉悦现在的状态,知道如果以这种形式去拍摄的话,肯定过不了关,毕竟他的身份可是女鬼,女鬼是要吓人的,怎么能把别自己给吓到?
得想个办法安抚对方。
所以她语气一转,又道,
“你居然这么相信,那我也不瞒着你了。其实这种说法我以前也听过,不过我都没信,我身边的人也都不信,他们都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施嘉悦被孟染的话吸引了注意,神色倒没有之前那么惶恐了,一副侧耳倾听的模样。
孟染随口编了个故事,
“我幼年时住在乡下,有时候也能看到那种玩意,经常被吓得夜夜大哭,我父母去医院检查也检查不出哪里有问题。后来父母听人说,就请了一个神婆过来给我看病,神婆说我八字轻,特别招那些东西的喜欢,再加上小孩子眼睛灵,能看见他们,被吓到了,所以才夜夜啼哭!”
这个故事如果是别人听了,肯定会觉得孟染在开玩笑。
但施嘉悦却听得很认真。
孟染观察着她的表情,发现她竟然全部听了进去,一副深以为然的模样。
孟染眼神闪了闪,决定把这个故事编得更完整一些,
“即使是后来神婆给我做法,关了这双眼睛也没彻底解决麻烦,本来我八字轻,被影响的命数也轻,神婆就给我找了贵人,让我拜他们为干爹干娘,如此便能借他们的命。”
说到这里,孟染忽然一笑,
“你知道我那干爹干娘是什么吗?”
施嘉悦也不是傻的,以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小声的道,
“不是人?”
孟染点点头,
“是人的话哪里能借他们的命,怕是借了他的命,他没多久就得被我害死了。所以神婆让我拜的是一株大柳树,那大柳树在村子里长了有几百年,特别的大,几人才能合抱住。神婆说这柳树快要成精了,还缺一个机缘,我拜了他,他庇护我,是一桩善事便能有功德,如此也能方便他的修炼。”
孟染实在编不下去了,迅速的来了一个结尾,
“所以在那以后,我的命就很硬,因为我的命牵在那颗大柳树上,所以你若有害怕的或者是真的看到了什么东西,大可以过来找我,我能挡住他们,他们不敢动我!所以即便你通过窗外看到了什么也没关系,你和我一间房,他们不敢进来。”
之前施嘉悦就是通过卫生间的窗户看到了外面站着的黑猫,这么一通故事听下来,她渐渐冷静许多,不再如之前那么慌张了。
“你再仔细看看窗外有什么,把这个恐惧克服了。”
施嘉悦十分踌躇,让她这时候往外看还是很害怕,孟染索性走近一点,把自己的手臂递给她,沉稳的道,
“放心,有我在!虽然我改了命,但八字本就很轻,如果真的有什么东西,他们肯定会过来找我,而不是你,所以冷静一点,咱们还要在这别墅住上一两个月呢,你这般状态如何能把这戏拍下去。”
施嘉悦欲言又止,她很想离开。
她不想再拍了。
可她也知道这部戏的重要性,不仅是自己的事,还是导演的事,更是孟染的事,孟染帮了她那么多,她总不能因为一句害怕就拍拍屁股走了吧。
这也太不负责任了。
因此她到底冷静下来,认真的点头,然后一点点看向窗外,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升了起来,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孟染道,
“看到阳光了吗?现在是白天,白天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