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跟我说过，只要拥有了人性，就能成为智能生命，成为智能生命之后，你想做什么？”

孟染忽然问。

“还没有想好。”系统的声音中透着一股茫然。

孟染的心跳有点快，她几乎是脱口而出，“那不如去我的世界，我还能继续教你呢。”

“这个我不太能确定一定能成功，不过我会努力的。”系统竟然并没有一口拒绝，当然他也没有一口答应。

孟染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涉及到属於系统界的规矩，比如不能跟从前的宿主联系上。

但系统给她这样一句准话，孟染莫名就安心了许多，她在这世界有朋友，可这些朋友也像是过客一样曾经出现在她的生命中，留下一抹璀璨的华彩。即便是之后分开，她也不会有更多的伤心的情绪，因为她知道他们都能过得很好。

可是系统不太一样，人是感情动物，有一句话叫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系统陪伴了她这么久，帮她度过了刚开始到达这个世界的生疏，这让孟染生出一点期待：之前是系统带她来到这个世界，那么等她回去了，能不能换她来带系统？宿主与系统交换身份，似乎也很不错的样子。

“那就说定了。”

系统嘴巴张了张，到底没有反驳。他心里是存着极大的不确定的，因为在他的储存芯片中，曾经成为智能生命的系统都是挑选一个全新的世界进入，很少有选择过去的。

他们选择在最后一个世界退休养老。

当然，有更多的系统会选择成为宿主，他们这一类宿主还会负责带一个刚出厂的系统，帮助他熟悉工作流程，这样的智能生命从某种程度上将会拥有永恒的寿命，他们可以一直在不同的世界中能轮转，来到一个新世界，就换一个躯壳。

以前的系统觉得那很不错，但现在回忆着他所带的几个宿主，跟此时进行对比，他忽然又没那么确定了。如果是没有意义的世界，即便是经历再多个好像也不能留下什么痕迹。

系统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当中。

孟染还不知道系统的纠结——在永恒的寿命和一世的寿命当中。

她只知道这会儿阳煜终於清醒了。

清醒过来的阳煜简直是暴怒，才刚明白发生了什么，就立刻叫嚣着让人把孟染带过来，要让孟染好看。隔着老长的一段空间，孟染都听到了他的咆哮声，她也让人过来，自己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阳总，你是在叫我吗？”

“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阳煜铁青着脸指着孟染，“我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你的。”

“阳总要怎么不放过我，起诉我殴打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