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老锺又找上陈世。

“我们打算听你的，就在新闻联播上面搞个全国直播，你有没有兴趣露两手?”老锺有点开玩笑的意思，他知道陈世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自然也不可能露面。

“露两手?”

“对，像当初你在自由女神像上面那样就行。”

看到陈世好像对此颇感兴趣，老锺连忙劝道。

陈世沉吟片刻，才说道:“好，那你们开发布会的时候找个高点的，有玻璃窗能够看到外面天空的地方。”

老锺不解，却把要求都记下了。

“对了，有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问。”老锺挠了挠头。

陈世跟老锺接触也不少了，一看就知道他这副姿态是故意做给他看的，正等着他往上接呢。

但是他就是不接盘。

“那好，你不知道那就不用说了。”陈世撂下这句话就作下线状。

老锺连忙拦住:“千万别，我知错了，我说我马上就说。”

陈世又坐好，等他开口。

老锺的酝酿两下，表情变得严肃紧张:“就是上次我不是跟你打听了一件事情吗?就是那个梦乡能不能治好植物人的事情，现在您怎么看?”

陈世一愣，随即想起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他点点头:“没问题，最多一年，就能帮你把这件事情搞定，到时候你想让谁醒就让谁醒。”

一年的功夫，他灵肉平衡肯定能够调整回来，顺带着还能观想出自己的爽灵魂器。

他心里是打定主意了，如果到时候要帮忙的那个植物人是特殊情况，灵魂损伤严重的那一种类型，就直接用情丝或者阴之灵力来帮忙。

老锺帮了他不少，这点事情是必须要帮忙的。

老锺连忙低头，有点卑微:“那就谢谢了！”

陈世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笑容。

至於军舰鸟的微笑长什么样子嘛……

…………

隔天，按照陈世的叮嘱，李青画把发布会的举办地点放在了首都一栋大厦的顶层，周围全是落地窗户，通透明亮。

“这样总符合要求了吧！”

李青画走到落地窗边，窗外万里无云夕阳正好，往下面看去几百米的高度看得他都有点晕。

“副局，发布会快要开始了，您准备一下。”一个虚拟局的员工走过来。

现在李青画已经是虚拟局的副局长了，比起之前的国安职员要好太多了。

今天的发布会是由他来发言，因为老锺说陈世要在发布会上露一手，他怕一般的发言人应付不了，到时候露了馅就不好了。

说起来，他们的情况跟白头鹰何其相似，都是一样的没见过陈世的真面目。

在电视和网络上。

摄像头已经开始运转了，录入的是一个空空的位置，那正是发言人的位置。

然后又转向台下的记者席，上面已经坐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记者此时都安静地等待着。

虽然画面沉闷，声音安静，但是观看的人数却一点都不少。

尤其是支持弹幕功能的网络直播，此时的弹幕正以几何倍数在增长着。

“准时报到，先打个卡。”

“来给我大中华疯狂打call”

“好期待啊，发布会完了之后还播不播新闻联播啊?这会不会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新闻联播停播啊?”

“你期待错地方了吧?”

“我李日天到此一游。”

“黄丹丹，我爱你！”

“好卡啊，现在是有多少人在看?”

“我的足球踢得贼好，因为我现在就连看个直播都卡卡的。”

“……”

十八点整。

李青画穿着一身黑西装，带着淡淡的笑容准时站上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