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川哥……这个真没有……”

“操，原汁麦都没有！那来勇闯天涯！”

“也，也没有啊……”

“娘的，这什么鸡毛酒店。那给我上哈啤冰纯，这个总有了吧！”

“也，也没有……”

“妈了个巴子，我看你这不想开了吧！没有，没有不会他妈的出去给老子买啊！”

刘川一拍桌子，瞪着大堂经理骂道。

“我，我这就去。”

“不用了。”秦朝呵呵一笑，摆摆手说道，“我兄弟和你开个玩笑。给我开十瓶皇家礼炮吧。”

“哎，好，好的……”

那大堂经理这才抹了一把冷汗。真要喝哈啤，让酒店其他客人，看到自己拎着一遝哈啤上来，那的成什么样啊。

“我秦大哥说完了，你他妈还不快去！”

刘川现在特别喜欢瞪眼珠子。

大堂经理一哆嗦，连忙一溜烟跑了。

“这人，就是欠教训。”

刘川嘿嘿一笑，对秦朝说道。

“你变化太多了。”

秦朝举了举酒杯，叹了口气说道。

“唉，一言难尽啊……”

刘川牛饮一样，一口喝掉了那半杯拉菲。

“你这兄弟有意思啊。”蒋东在旁边忍不住插话，“行啊，秦朝，没想到你还认识几个道上的兄弟。”

“那是。”刘川傲然地说道，“我秦大哥什么人不认识啊！在两川，他就是教父！我刘川，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就是被秦大哥罩着的。现在我混安东尼大街，唐北街，以后有事找我。”

“幸会幸会，我叫蒋东，是苏家的管家。我看兄弟出来混，但却没啥功夫在身，这可不行。改天出来，我教你两手！”

“哎！那就谢过蒋大哥了！来，哥几个，还不叫蒋哥。”

“蒋哥！”

几个小混混叫的参差不齐。

刘川气的跳脚，劈手给了领头的小弟一巴掌。

“妈的，净给老子丢脸。”

打完，他转过头来，看到李娜和徐梅，又笑呵呵地问道。

“秦大哥，还没问，这二位是……”

“这位是我邻居，你叫徐姐就行。这位是徐姐的女儿，也是我干妹妹，叫李娜。”

“原来是秦大哥的妹妹！”

刘川立刻摆正了脸，“快，都过来叫大小姐！”

“大小姐！”再一次参差不齐。

连李娜，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刘川脸上有些挂不住，刚要发火，秦朝拦住了他。

“刘川，你右手的血迹是怎么弄的。”

“啊，这个啊。”刘川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上面果然沾了一点血迹，“这不是我的。我今天去唐北街收拾场子去了。秦大哥你不知道，那有个大发赌场，是我的场子。奶奶的，今天晦气了，有个叫吴玉明的小白脸，在那被人剁了手指，弄的屎尿横流的，让我好顿收拾。奶奶的，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在我场子里惹事，我非剁了他不可！”

“当啷……”

徐梅好不容易拿起来的叉子，又一次掉在餐盘里。

秦朝淡淡地看了徐梅一眼，然后才缓缓说道。

“不用找了，吴玉明的手指，是我剁的。”

“当啷……”徐梅的餐刀也掉了下去。

手指……手指给剁了?

秦朝不是跟她说，是他和一个警察朋友，说服教育了……吴玉明么。

“啊！是秦大哥剁的啊！”

刘川奇怪地看了徐梅一眼，然后又对秦朝笑着道，“剁的好！妈的，这种小白脸，老子早就看不过了！骗女人，算他妈什么出息！老子最恨骗女人的人了，就算秦大哥不剁了他，我也饶不了他！”

“小川，你真变了。”

秦朝刚刚吃了一口法式焗蜗牛，他缓缓用餐纸抆抆嘴，说道，“你以前，可不会在我面前说这些真真假假的话。 ”

“嘿……秦大哥，被你看出来了。”

刘川摸了摸光头，说道，“那还能怎么办呢，你是我秦大哥。要不是你，我刘川早就死在看守所里了。别人要是扫了我刘川的场子，我肯定拿着刀砍回来！但你秦大哥扫了，我刘川认。不为别的，就为秦大哥你是我大哥！我爸曾经跟我说过，你是个好人，也是个汉子！”

“不好混。”

秦朝知道多说无益，但他还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我知道，秦大哥，我都知道。”

刘川声音也低沉了下来，“但我在看守所里的时候，就一直在反思。其实，当余倩从楼上跳下去的时候，她把我的灵魂也一起带走了。没了灵魂，活着和行屍走肉有什么不同。我现在能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就是替余倩报仇。这条道，我是要走到黑了。混的出来，我就干掉陈四，给余倩一个交代。要是没混出来，死了，我下到黄泉，也要追着方华那小子再他妈砍他两刀！”

秦朝没再说话，只是拍了拍刘川的肩膀。

而这时候，大堂经理把皇家礼炮也拿过来了。秦朝二话没说，直接开了一瓶，拿着瓶跟刘川干了一下。

“秦大哥就是秦大哥，喝酒都用瓶的！”

整整一瓶皇家礼炮拿在手里，就算经常喝酒的刘川，也有些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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