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身上丹药耗光了。”溥楚有些不好意思回道,倒卖阴石一事,停了半年多,他身上的丹药早没了,原本每隔一、二月就会偷运出一批阴石,他们这些人便都能分得一些丹药修行。
“哼!”上虚道人轻哼一声,没出息的东西。
“师尊,弟子有一事禀报!”王清池想起什么,面色一凝,突然开口说道。
“何事?”上虚道人不由皱眉问道。
“前日子,楚师兄前去与秋吉前辈碰头,运出矿石时,正好碰上玄霆师叔前辈来巡视,其间不见楚师兄身影,还询问了去向。”王清池沉声说道。
“哦!还有此事,清池,你是如何回的,当时具体状况,仔细说与为师听。”上虚道人脸色一变,立即接着问道。
“师尊放心,弟子以楚师兄进林狩猎为由,已搪塞过去。”王清池忙说道。
“那就好,清池,你对此事有何看法,是巧合?还是有意?”上虚道人脸色凝重问道。
“弟子以为应是巧合!若是有意,或是知晓了什么,也不会直接询问弟子,且事后,这半个月来也不见其它什么举动。”此事王清池已斟酌了一阵子,开口回道。
“不过,此人比上任都头绿弈上心,每日必亲自巡视一遍鬼林防线,尤其在泰熊师伯离开的这半个月内,甚是一天内巡视好几遍,常此以往,说不定此人会有所察觉,是为一大隐患。”王清池语重心长地接着说道。
“咱们做的隐密,他能察觉出什么!”溥楚不肖地说道。
这么多年来,不一直如此,也没见出什么岔子?这新上任的都头玄霆,虽整日带着一寒铁面具,但接触下来,实为老好人一个,他是看不出有何隐患。
“你知道什么!清池,可有对策?”上虚道人脸色已极为难看,先是怒瞪了一眼溥楚,随后问道。
四徒弟王清池心思一向缜密,既提出此事,想来已有对策。
“弟子斟酌数日,确已想出些安排,对了,三队过些天有两名队员任期将至,师兄可知道?”王清池缓缓说道。
“这是自然,昨日晨会都头不是说了此事,还想从一队与咱们队各调一人去三队。”溥楚点点头回道。
“通常咱们与二队为一组,一队与三队为一组,轮换着驻防,何不趁机将吾族弟王晨从咱们队,调入三队充当耳目,咱们去鬼林驻防后,便留王晨在营塞监视都头的行踪。”
“尤其是师兄前去鬼林运出矿石之日,更要密切关注都头动向,此人一离开营塞,便提前通知咱们,如此一来,便不会发生前些日子那样,险点被此人撞破之事。 ”王清池嘴角微翘说道。
“如此安排甚好!”上虚道人立马拍定说道,偷卖阴石一事,事关重大,令他不得不小心,这等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但此事一、二人也运作不过来,所以这些年上虚道人慢慢安排了一些自己人,或族人或弟子混入采矿队与防卫队。
上虚道人溥乐,乃高仓本国人,水系天灵根,天资优越,筑基前得全族之力栽培,不过溥家只是一方小家族,筑基后便无法从家族得到助力。
只能全靠自己,除兼顾自身修行后,还需反哺家族,这就令溥乐捉襟见肘,手头灵石紧缺,只好接下一些繁琐的宗门任务。
而前来天师卫所任职,起初无非是看上丰厚的职务薪酬,还有就是他当年在高阳道观担任过开灵执事,对高阳城这一带熟悉。
谁知天师卫所条件竟如此恶劣,那点职务薪酬,还不够自身每日修行。
前几年溥乐是日日悔恨,早知还不如老实呆在宗门苦修,凭借山门的浓郁灵气,尚能勉强维持自身修行。
如此一来,免不了经常同早年就认识的师弟孟生茗倾诉苦水,有一天与孟生茗诉苦时,孟生茗竟向他隐约提出了偷卖阴石原矿的想法,说是他有门路销脏。
溥乐起初想都未想便拒绝了,但身在此地是渡日如年,加上修为是寸步不前,只坚持了两年,便最终同意此事。
并拉拢了同病相连的鬼修秋吉,三人一起利用职务之便,开始倒卖阴石原矿,上虚与秋吉负责开采,便将阴石原矿运出鬼林,孟生茗便负责销脏,其间从未手,一直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