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在国立医科大学里很有名,虽然这个名声不是什么好名声,虽然他并没有做什么,但是这种名声却伴随了他二十年,而且看这情景,还将要一直伴随下去。 郝启并没有花费什么精力就找到了张恒,他正拿着类似馒头一样的食物,以及一本大部头的书籍坐在一个亭子里看着,而在亭子外,走过路过的学生都偶有人对他指指点点,而张恒仿佛已经熟悉了这一切,并没有被外界的指指点点所打扰,依然在哪里看着书籍。
郝启微微一笑,就直接走入了亭子中,然后拍了张恒肩膀一下道:“哟,在看书呢?”
张恒先是被吓了一跳,回头看到是郝启,顿时整个人都愣住了,隔了半天,这才急急说道:“郝兄,你怎么来了?我这是在看……”
郝启笑了一下,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张恒手上的生物学大头部书籍说道:“你还真是喜欢生物啊,难怪你医学学得那么糟糕了。”
张恒顿时涨红了脸,喃喃说道:“但是医药什么的,总是脱不了活血化瘀,滋阴补阳什么的……郝兄此来可是要参观医科大学?”
郝启摇了摇头,直接就说道:“郝兄郝兄的叫,实在是太生分了些,若是你不嫌弃,不妨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好了,郝启,我也直接叫你名字张恒,这样可好?”
张恒立刻站起身抱拳,冲疑的说道:“郝兄,我……这样太没礼貌了,而且我……”
“那就太过见外了。”郝启认真的说道:“我是拿你当朋友,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但是从这些天的接触来看,我信你,这就足够,若你始终这么见外,那么就真是不把我当朋友,那么我也没二话,现在转身就走,你看可好?”
张恒脸色又涨红了,他冲疑着,甚至带着一些怀疑的看着郝启,隔了半天,才终於说道:“郝……郝启,你叫我张恒就行。”
郝启哈哈大笑,拍了拍张恒的肩膀,然后也不客气,直接说道:“我过来却不是为了参观,要参观随时都可以,我过来可是专门来找你的……为你,为你父亲的事。”
张恒的脸色又猛的涨红,他握住书的手不停颤抖着,脑袋也渐渐低沉了下去,而郝启直接说道:“抬起头来,连结果都没听到,你就在逃避吗?这是你父亲,是你的先人,他们不需要你为他们而羞愧!”
张恒的脸色渐渐从涨红变得了惨白,他苦笑了一下,抱拳对郝启说道:“郝兄……郝启,我父亲的事情你估计已经知道了吧?自百草国建国以来最大的丑闻,一个猎户居然盗窃了医科大学学士的研究,谎称是自己的成果,这已经记录在史书上,成了百草国最大的笑柄,我是他的儿子,这就是事实,已经没有什么好辩论的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结婚,估计也没有那个姑娘愿意嫁给我,这样,这已成笑柄的血脉就会断绝,我的孩子也不会受到我所受到的这些,郝兄……郝启,失陪了。”
郝启静静的坐着,看着张恒失魂落魄的就想要离开,他只是静静的说道:“你真是那么认为的吗?可是我却觉得,你父亲是被冤枉的啊。”
冤枉二字让张恒停下了脚步,他浑身颤抖着,握着书本的手指已经是握得惨白,他猛的回过头来盯着郝启道:“郝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父亲是被冤枉的?没有吧?”
郝启却是哈哈大笑,笑过之后,他严肃的对着张恒说道:“这就是搞笑了,你问我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父亲是被冤枉的?那我还想问,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父亲就是罪犯?就是偷窃了学士的研究?就是撒谎了呢!?一个普通人去偷窃一个内力境的研究成果,而且偷窃之后不逃走,还不知死活的留在本地大声向所有人宣称他偷窃了,这等奇闻我真是闻所未闻,或者你认为你父亲是脑子有问题?还是说,你认为你父亲是利益熏心,不知死活的人?二十年前发生的事情,那时你应该已经记事了吧?” 张恒沉默着,低着头,好半天后才苦笑着摇头道:“没可能了,先不说当年发生的事,即便我父亲真的是被冤枉的,可惜这已经被记录在了史书上,我父亲也死了,当年的当事人也只剩下了希德学士,是他指认我父亲偷窃了研究成果,也没可能让他承认冤枉了我父亲,这一切已经成了定论,已经……没可能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