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人敢去他家帮忙,镇上的人都传,他家是惹到了邪崇,才被吸干了精血,如今邪崇还在他们的家中。
就算是有人念在邻里街坊的情谊想去帮忙,也没这个胆子。
“沙沙...”
一阵细微的摩抆声音,从小院中传来。
“吱呀...”
门被从里面拉开,一个少年出现在陈渊眼前。
少年岁数不大,头上绑着一顶白帽,身上穿着一件亚麻色的布袍,袍子上还有几处显眼的补丁。
少年一脸的平静,浓密的眉毛下有双清澈的眼睛,整个人显得有些坚毅,手上还拿着一张裁剪的纸人。
“有事吗?”少年平静的问。
陈渊眉头一皱,家中发生了如此巨变,不过十几岁的少年不应该如此平静才对,仿佛发生在他家中的不是丧事。
“本捕陈渊,来调查你父母死亡的事情。”陈渊低声说。
少年闻言愣了一瞬,抬头打量了陈渊一眼,小声说:
“差爷请进。”
陈渊面色平淡的走进小院,目光仔细的打量着小院,非常简朴,不甚出奇,只是院中有些木屑堆在一起。
“这是做什么的?”
“为我爹娘做棺木。”
“你小小年纪还会这个?”陈渊有些诧异。
“以前学过...”
“你叫什么名字?”陈渊问。
少年沉默了许久,低头说:
“我爹娘都叫我平安...”
“平安,陈平安!!!”
陈渊喃喃自语,怎么现在都叫陈平安?
嗯?
为什么用都呢?
“你爹娘看来是希望你平平安安。”
陈平安没有回答,回到了小屋内,继续用工具削着木屑,想要将最后一块木板补齐。
陈渊迈步走进小屋,出现在他眼前的,就是一个很大的棺木,上面有许多瑕疵,还缺了最重要的棺顶,一股淡淡的屍臭味道逸散。
陈平安面无表情的磨着木板,对陈渊的四处打量,没有任何好奇,也没有哭诉着要为他爹娘查清真相。
陈渊轻捂住鼻子,向前一探,两具枯萎的屍身,面目狰狞的瞪大着眼睛,像是临死前遇到了很大的恐惧。
用刀轻轻挑起盖在他们身上的粗布,陈渊仔细的打量着,但是身上却没有明显的伤痕,只有脖颈后方有一个红点。
“为什么不报官?”陈渊边观察边问。
“报官有用吗?”陈平安没有抬头。
“你爹娘死的当晚,你在家中吗?”
“在。”
“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有。”
陈平安抬起头,凝视着陈渊。
“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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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死...”